“先生啊,忙完此次大事,吾也要归隐,生意事烦,一大家子要吃要喝,还有股东等着分红,实在是脱不开身呀!”张石头摊手道。
“中郎将乃汉中王股肱之臣,如此大事还是汝亲自面奏主公为好啊!”
眼见得法孝直推诿,张飞把牛眼一瞪,“废话以后再说,赶紧回去准备吧!”
“是了!”张石头如释重负,撒腿出了大帐。
三将军见其一溜烟没了影,不禁道:“这小子说话真真假假的,不知道是否真的要辞官?”
“石头老弟此次立下如此大功,不免招人妒忌,以退为进也是聪明之举。”
“嘿嘿,朝堂纷争还是少掺和为妙,吾打完此仗还是回巴西喝酒!”
“若是世人皆有三将军胸怀,那便天下太平了。。。”
城外曹军大营。那夏侯惇自率败军退至上庸,与乐进大营相隔十里扎下营盘,每日里长吁短叹,茶饭不思,堪堪生起病来。
那乐进自被张石头咬了一口,脸上留疤,更是羞于见人,每日窝在帐中生气。
营中大小事物,全丢给陈群与钟繇两个老头。此二人虽才智过人,毕竟上了几岁年级,每日晚起早睡,营中众将无人督促,未免懈怠起来。
近两日探马多次来报,房陵附近有军马活动,竟也无人理会。
曹营中将士每日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乐的逍遥,全不知无形大网已然织就,今日睡去不知能否看到明日太阳。
“好!”马良看罢法正回书,不禁击掌称快,眼见得离上庸不足百里,随即传令放缓行军速度,养精蓄锐,明晚三更前到达即可。
();() 又令张翼、姜维各领五百轻骑为前部,遇曹营探马立即就地格杀,务必严防消息走漏。
大军缓缓前行直奔上庸夏侯惇大营而去。
次日一早,上庸城上一切如旧,城内却已悄悄行动起来。
张石头择精壮挑选了一万精兵,交由春桃及八将统领,准备夜晚出击。其余五千余老幼伤兵,悄然担负起守城之责。
孟达也被张石头早早轰起,捏着鼻子去上城督军。
黄竹听闻春桃要带兵出征,毕竟放心不下,与石头商量一下,还是决定随同而去。
“子度,汝瞧瞧人家!”望着黄竹背影,石头撇嘴道。
孟达毕竟是一介名士,听闻女眷出征,自己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赶忙作势要求出战。
“老孟,人都走了,还是省省吧!”
“哎呀,石头老弟!”孟达将张怀义拉至无人处,道:“非是愚兄贪生怕死,实在是不忍万贯家财无人消受,要不这样,待得弟妹凯旋,吾必有一番心意。”
石头见孟达窘态,也是无奈,只得叹气道:“好在不是外人,子度也不必过分挂心,日后还是不要趟这滩浑水为好!”
“确实如此,这回也不知哪个天杀的举荐吾来此,纯粹是想谋财害命!”
阿嚏!阿嚏!张石头连打好几个喷嚏,孟达好心以为其招了风寒,赶忙劝其回了帅府。
一天无话,在众人忙碌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却是乌云遮月,星斗无光。
曹营两处大寨,还是按部就班,除去值夜将佐,均早早安歇。营中更鼓不断,军卒抱枪挎刀打着瞌睡。
营外树林中,姜维、张翼早早着了盔甲,不时窥视曹营动向。眼见时辰未到,黄忠、马良均靠着大树打起瞌睡。沙摩柯那边,蛮丁们皆是横躺竖卧席地而睡,也不管蚊虫肆虐只待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