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懵看向她:“我何时跟你开玩笑了?”
她靠在床架上,学着他的模样语气提醒:“公子说喜欢我的坦率性子,还说‘若姑娘不弃,谢某愿为姑娘遮风挡雨’,还问我愿不愿意为了公子去京城,这些难道不是公子说的?”
他看着她那张小嘴一张一合,模仿的惟妙惟肖,让他真切的看到了自己说这些话时的真实神态。
“公子和我开开玩笑就罢了,可莫要对别的姑娘说,不然怪让人误会的。”
谢砚卿郁闷,所以他说了半天,她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他憋红着脸解释:“我没有。”
她眼眸似水望着他:“没有什么?”
没有开玩笑几个字他终究没说出口。
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不讨论这个了,只有三天时间,桑宁姑娘打算如何凑齐九百两银子?”
提到银子,她眼底神色明显淡了下去:“公子马上就要走了,这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她所谓想办法就是没办法。
他一旦走了,她恐怕就得拿自己抵债了。
一想到满脸褶子,路走不动的猥琐老男人把她压在身下,他就气的想杀人。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生。
他眸光幽幽,没有再说话,亦不再提他为她还债,让她和自己去京城的话。
说多了反而引她反感。
不就是九百两银子,他想办法还了就是。
“谢晏。”她唤他。
许是他想的太入神,陡然没反应过来她是在叫自己。
“谢公子。”她拔高音量。
他怔然问:“怎么了?”
她耳尖微红:“那个…我想去如厕,能麻烦你扶我一下吗?”怕他尴尬,她声音微弱补充:“你扶我到恭房外面就好,我自己可以。”
人有三急,这个是没法避免的。
在神仙般人物面前提这等煞风景的事,当真羞于启齿。
他清雅面上愣了片刻,红着脸应声:“好。”
他不能下床那两日都是她提了恭桶让他在屋中解决,现在他没道理嫌弃她。
吃喝拉撒,乃人之常情。
——
早上的饭是谢砚卿做的,有沈宁在一旁指导,饭菜倒是勉强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