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伯娘妯娌围在一起,互通情报,从朱大伯伯家看门的在黄狗怀孕,到莫五爷家孙女珍姐要嫁人。
准备秋收,大家忙里偷闲,八卦着村里的一切。
悠然家找村长租地的事,没几日功夫村里上下,连狗都收风声。
“听说了吗?悠然家想养鸭。听说还是养一大批。”
“现在养不合适吧,现在养最快怎么也得到明年二月份才能卖吧。”
“他们家真能折腾啊。”
“折腾,人家有钱啊,有想法又勤快。怎么着都比在家躺着强。”
“咦,瞧你说的,整条村谁没事白天在家躺着,那心得多大啊。”
“还真有!要是我儿子,我,我就掐死他算了。”
“咳咳咳,别说了!”
珍姐打猪草路过。
她都听到了,但是却必须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同龄人问她,她说自己的爹有自己的安排。
安排?哼,骗鬼都不信。
阿奶悔婚了,并且转头让她嫁给镇上的方老爷做小。
因为方老爷给的礼钱比伍家多了十两银子。
珍姐心里很矛盾。
一个是嫁到村里,当农妇,以后生的孩子大概率也会继续种地。
另一个是嫁进镇上富贵人家,虽然是做小,想来怎么样都比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强。
只是她觉得,阿奶不肯退伍家的礼金,很丢人。
阿奶早就看她不顺眼,在阿奶眼里,女子都是赔钱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养到十五岁,仁至义尽,在娘家的十五年,吃少些穿差些都没什么,有吃有穿已经是恩赐。
陆氏自己倒是上赶着贴补娘家,逢年过节送礼,勒紧裤腰带给娘家送粮食。
之前,与阿奶走得近的奶奶伯娘,现在渐渐远离,阿奶与娘亲,整日蛐蛐个不停。爹又终日不离开房间,两个弟弟整日呜呜啊啊,干活的时候没人影,吃饭的时候吃得比谁都多。一大家子,就阿爷和自己在干活。
她干得够够的了。
本来她打算熬到十五嫁到伍家,也算跳出火坑,没想到阿奶等不了了,既然如此,她嫁。
这个家她是一刻也待不下。
悠然家兔子下崽了,一窝竟然下了十只。
一家人沉浸在迎接新生儿的喜悦中,集中精力帮忙一起照顾小兔崽。
让每只小崽子喝上初乳,然后暂时把它们与妈妈隔离,爸爸更是早早就被隔开,现在兔子妈妈和宝宝都需要格外照顾,静养。
金毛和豆丁一大早上出门了,中午回家两只半大的狗狗嘴里叼着一条手腕粗的花蟒,把悠然他们吓个半死,花蟒虽然已经死透,但是它俩还是挨了一顿骂。
“嗷嗷嗷。”
“欧欧欧。”
两只狗崽似乎委屈,又像在撒娇。
“下次不能这样,太冒险。”
“嗷”
“欧”
“阿姐,这,这蛇怎么弄?”
“爹,听说这蛇胆可以入药。”
“以前我倒是见过别人用蛇胆,和蛇泡酒。”
这滑溜溜的软体动物,哪怕是死透还是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