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恐惧之下,一丝愤怒被点燃了。
我不会被吓倒。
不会被阴影,不会被威胁,不会被任何人吓倒。
我穿过房间,手放在我放在桌上的那把古董开信刀的刀柄上——这更多是为了装饰而非真正的防身,但在那一刻,它让人感觉坚实得令人安心。
我猛地拉开门。
空无一人。
只有沙沙作响的树叶和寒冷的夜风迎接我。
但我知道。
我能感觉到。
我们正被监视着。
接下来的几天是一阵疯狂活动的模糊记忆。
我动用关系,请求帮忙,利用我在残酷的商界结识的每一个人脉。
信息一点点传来,缓慢且零碎,但它描绘出一幅令人不安的画面。
一个神秘的组织,就在合法的边缘之外运作,操纵局势,操控事件。
他们和我的家族没有关联,不是直接的关联。
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更庞大的事。
更……
险恶的事。
季瑶仍然是个谜。
她在我身边打转,殷勤备至,几乎是过于急切地想要讨好我。
然而,她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焦虑,一种小心翼翼隐藏着的恐惧。
一天晚上,当我们坐在已经成为常态的紧张的沉默之中时,我捕捉到了她的目光。
她迅移开视线,一抹淡淡的红晕爬上她的脖子。
“季瑶,”我轻声说道,我的声音比我预期的要温柔。
我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我对视。
“我信任你,”我说,这话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一种什么东西——解脱?
感激?
——在她把脸埋进我胸口、双臂紧紧抱住我之前,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有那么一会儿,紧张的气氛缓和了。
恐惧消退了。
我们相拥着,在不确定的海洋里的两座温暖的孤岛。
但和平的幻象被一阵尖锐、持续不断的铃声打破了。
我的手机。
一个未知号码。
我犹豫了,内心纠结。
季瑶抬头看着我,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疑问。
我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