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李铮家里那摊父母不慈,兄弟不睦,互相之间勾心斗角的烂摊子,她谢以瑶有没有能力接的下来!
功成名就后的一刀封喉,为李铮的将来让位,她又能怎么破!
谢以琼的不配合气得谢以瑶心头一梗,又不能失了礼仪追上去继续嘲讽,只能恨恨地想,且让她再得意几天,待她嫁到宁王府,发现自己夫妻不合,婆母刁钻,外室作妖,最后还要被一杯毒酒灌死,看她还笑不笑的出来!
两姐妹分道扬镳,谢以琼这边,芷柔满怀担忧,二姑娘向来讨厌她家姑娘,如今却一改常态恭喜姑娘得嫁高门,还那副模样,一看就没安好心,她家姑娘不会踩坑了吧?
谢以琼却淡然,“难道嫁去贫寒之家就是什么好事儿?男子一朝得意抛弃发妻的故事你听的还少吗?”
芷柔一想也是,便不再纠结。
谢以琼却是在想,宁王府的婚事对她来说确实不错,且不说宁王妃是个什么人,是否好相处,至少宁王府高门显贵,她又有丰厚嫁妆傍身,且不求情爱,届时孩子一生,任凭赵瑾瑜闹得
再出格,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宁王府,迟早是她的,谢以琼眼神幽深。
临出嫁的前一天,陆氏照惯例将她和谢以瑶都唤了过去教导为妻之事。
爱女出阁,陆氏慈母之心泛滥,拉着谢以瑶的手几番落泪,口中不停的叮嘱着要谢以瑶好好过日子,别怕受委屈,有她为她撑腰,母女俩哭作一团。
谢以琼在旁边听着,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冷眼看着这番母女情深。
陆氏哭完了,恍若才想起她一般,拭泪道:
“你们姐妹二人,皆是我心肝儿肉,如今却要嫁人,叫我如何舍得?老话常说,女儿嫁出去,平白就要低人三等。你妹妹还好,李家家贫,想必也不敢太过欺辱她。”
“反倒是你。”陆氏拉过她的手,虚情假意道,“宁王府门的跟她“交恶”,没想到她这般听话,倒让他有些愧疚了。
毕竟婚嫁大事,关乎终身,是他耽误了人家姑娘。
他稍稍正色,眼睛望着谢以琼。
“只要你安分守己,便可在王府做你的世子妃,我也会给你应有的尊重和体面。”
“妾身明白了。”谢以琼复又点头,再次恳切:“世子放心。妾身只求在王府有一处安身之地,别的不敢奢求。”
“只是今晚要委屈一下世子,歇在外间的软塌上罢。”
慢慢来,别着急,打草惊蛇了可不好,她劝说着自己。
赵瑾瑜:“……”
——
翌日天蒙蒙亮,芷柔便进来叫她去给公婆敬茶。
这是入府头一件大事,可不能耽误。
赵瑾瑜不见踪影,谢以琼微微挑眉,不甚在意,叫人来给她梳妆。
“姑娘,世子怎么能这样欺辱您?”
彩云面上挂着愤愤之色,“新婚之夜,却不和您洞房,这要传出去,您的脸面可怎么挂的住?等下见了王妃,您千万不要委屈自己,定要让王妃为您做主!”
她一副气不过的模样,谢以琼从铜镜里瞥了她一眼,很轻易就看出了她挑拨离间的心思,这才第一天就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