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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七听着这声儿,看着这狗。
邬家的团队没走几步,有两位蹲了不少时间的女性住客出现,特激动地从电梯旁过来,拿着小本本索求签名与合照,邬姐摆手准备拒绝,邬嘉葵接过其中一个女孩的笔,低头签名。
班卫“啧啧啧”着到了龙七边上。
“你看她姑妈看我俩的眼神,就跟看废品回收站一样,急着让她宝贝走呢。”
“一手见人一手交车,”她淡淡回,“记得啊。”
“别急,我还没见着她本人呢。”
班卫抱着手臂,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
“人家私底下也辣得很,人前人后两个样,她现在这幅小模样,唬她姑妈和粉丝的。”
龙七看着正跟人合影的邬嘉葵,她站在那位女粉丝的身边,耐心对着镜头看,手垂在身侧,签名笔在两指间夹着,或是无聊,指头弹了一下笔头。
恍似弹烟灰,老道,熟练。
收视线,看班卫,班卫朝她嬉笑:“晚上的局你可得带我。”
“真讨厌你们这些有恋爱可谈的人。”
她回。
而老坪没好气地指她:“你受伤这事儿我算放出风声了,晚上耍局可以,别喝酒啊,医生没准你喝。”
完了又朝班卫一指:“你别光笑,别唬她喝,出事我头一个找你。”
真是在一块儿玩多了,都把班卫当自个儿家艺人使唤了。
到了晚上,没到六点,老坪就把她赶出房间,他在酒店附近一家有名的日料店包了场,她没心情去,老坪偏不让她独处,早早将她带到店里一个榻榻米包厢候着,然后又出去招呼别人了。
七点左右,人陆陆续续到,都在大厅聚着,而班卫从下午三点就不见人影了,只给龙七发来一条信息问:“老坪给你叫的是私人包间吧?”
回复后,他又发来:“行,我跟邬嘉葵来你那儿,她姑妈晚上有事,不来了。”
后头那句关于姑妈的解释别有用意,一股“时不待我”的浓浓暗示,她没回复,往嘴里放了颗冰番茄,一边划着屏幕,一边缓慢地嚼。
没有任何消息。
十分钟后,包厢的木门被拉开,看过去时,班卫俯身走进,一只约克夏紧跟着从他的脚后跟窜出,嗖地往桌底溜,原地打三圈儿,朝门口脆生生地叫唤。
“汪!”
邬嘉葵在班卫身后进门。
跟白日里的素面不同,带了妆,穿得很薄很精细,纤细的脖子上系着一串银链子,头发垂在耳根旁,露出一副挺大的耳环。
她俯身进门时,抬手遮着领口,身后还有一人,是中午时的助理,正准备脱鞋进来,她说:“关门。”
助理愣了一下。
班卫回身,朝她助理示意一眼,助理挠挠头:“那……你可别沾酒沾海鲜啊葵葵。”
还向班卫补充道:“葵葵吃不得海鱼……”
邬嘉葵没应人家,像根本没人说话似的,入席一坐,那小狗跳到她膝盖上,她顺着狗的毛,唇间“啧啧”地响,逗着。
随后抬头,对龙七笑:“我们跑儿向你问好。”
小约克夏立起身子,前爪扒拉在桌沿,瞅着龙七,尾巴使劲晃。
“可爱。”龙七慢悠悠地晃着杯子里的梅汁,回。
助理又探了几回头,直到门板被班卫拉上。
“喝点儿?”
“不喝,”邬嘉葵应,“酒气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