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她出现,让所有人都不舒服。
宋萱打量着宋莹,这副狼狈模样,应是宋莹极少有的。
向来光鲜洁净的她,又怎忍得了这般屈辱?
宋萱将手帕向她递去,“如今我不过袖手旁观,她们针对你,你自该怨她们去,现在又何怪上我来?”
自祖母到砚州,宋萱则一同随之去了灵昀寺。
前世的宋萱根本不知宋莹会来,又怎么有机会安排这些?
宋莹看着她递去的手帕许久,始终未接过。
宋萱也不恼,默声地自觉收了回去。
“你觉着她们故意为难你,是为我?但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三堂姐的事,我既不知情,也未参与。”
宋莹张了张嘴又咽下,她无法直视宋萱端端看向自己的目光。
宋萱转头望向天边云雾,问道,“你来砚州,就是为了说这不欠我这句话?”
“自然,不然我也不会来这穷乡僻壤。”
宋莹低头擦拭脸上的血,帕子染成鲜红,她目光从我脸上快瞟过,继续揉着帕子。
“娘亲也让我过来看看你。”
宋萱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没忍住笑了几声,笑意并未达眼底。
“姨娘的墓,要我给你带路吗?”
宋莹停下脚步幽然看向她,眼神透着冰冷。
“我想你到砚州是为祭奠生母。”
宋萱侧头,抬眼看她,叹道,“原来不是”
“既来了,总该去见一面吧。”
宋莹看向面前恍若未觉的宋萱,却觉母亲所说防备之言,实在是高估了宋萱。
这样的人,不配与她相争。
宋萱太急切,太在意与她争锋相对,寸步不让、尺里相较,能让人轻易看穿心思的人,从来不是自己的对手。
她虽未觉得宋萱真的能威胁她,却不得不按照母亲的意思赶来砚州。
只是因为宋萱能让祖母亲自接回,母亲奇怪的是祖母的意思,毕竟祖母一心向佛,早已不过问宋府之事。
宋萱不足为虑,可若有祖母武安侯独女这个靠山,甚至是和祖母相交甚密的太后母亲到底不放心。
“胡姨娘乃戴罪之人,死有余辜,我与她除却一身血肉,并无半分干系!”
宋莹拂袖离去。
胡姨娘若是知道,用自己命换来自己女儿的光明前途,可这个女儿却嫌弃卑贱的她,视她为耻辱,甚至不肯认她,不知她能否瞑目?
‘胡姨娘,我已仁至义尽,也算对得起你我十六年虚假的母女情分,日后我不会再顾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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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萱目光越过远山的云雾,落在宋莹离去的背影,许久才转身。
“走吧。”
“小姐,您还未回京城,何必与她交恶?”雏菊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