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怀着相同不可告人的心思,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地携手从乡里往顾宅走。
可这一行,有个关卡,那就是新沂村村口。
这个聚集无数实时情报和各种临时纠纷的地方。
每次从这个地方走过,无论谁,总要多加几分小心谨慎才能够全身而退。
于是,一时太过开怀的两人在大意之下,又被麻烦找了上来。
当然了,不是说来找他们的人是麻烦。
“顾同志,叶同志,你们回来了。”一人身穿蓝色中山装,扣子排得整整齐齐,浑身上下板正得很。
“你好,你是知青办的同志?”顾长河问道。
那人有些意外来人能认出自己:“是的,奚主任让我请两位同志过去一趟。”
“好。”顾长河和叶冰睿对视一眼,然后同知青办的同志一起,向村内走去。
这位同志曾和奚主任一齐去抓过偷相机的贾柔,那时两人都在场,自然记得。
到了办公室前,那位同志抬手示意后,就离开了。
顾长河敲了敲门:“奚主任,我和睿睿来了。”
“小顾啊,直接推门进来。”奚主任的声音,好像在承受什么不能承受之重。
顾长河微微皱了下眉,和叶冰睿一同进去。
“奚主任,您腰还没好啊?”叶冰睿震好难理解,闪个腰两个多月都好不了的吗?
此话一出,让奚主任更难受了,他哼哼唧唧:“你们俩坐,我跟你们俩说说。”
两人只好坐下,并盘算着给人找个好点的大夫,上次看的那个医生怕是不行啊。
一生要强的奚主任看两人如出一辙的同情脸,心里一酸:“今早,有两个人被我撞个正着,说是老顾的姨夫姨母。这俩人来,你们知道吗?”
两人又是同步点点头,且不忍:“知道。”
“你们知道?哎呦~”奚主任努力把腰撑住,“知道也行,这事不细说。要细说的是,这俩人想要把顾宅的门砸开,被我当场捉拿回了知青办。”
下巴往墙根处一抬,可奈何又把腰间带到了,奚主任嘶嘶吸了几口凉气:“两小时前,还一直在那里蹲着呢。”
“本来蹲得挺好的,我马上就要把他们揣的什么目的审出来了。可谁知,就在这时,其中那个的老头一个不对劲儿,就背过气去了。”奚主任说起来也委屈,“我不过就是多拍了几下桌子,哪里那么吓人,我手还疼呢。”
“他们什么目的我知道,”顾长河有点可怜眼前这个孤单肥胖且无助,且也已经是老头的人,“所以,他们装病进了医院,而你一时情急之下,就想逞能地把郑竹节抱起来送医,然后就又把腰闪了?”
奚主任一嗔:“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敢嘲笑我,我还不是为了你个小兔崽子?等等——”
“你说他是装病?”奚主任一个没忍住又拍了桌子。
顾长河看了眼已经有些泛红的胖手:“这是他们家惯用的伎俩,现在人应该不在医院,已经快坐上回苏城的火车了。”
“岂有此理,”奚主任猛地一站,“胡朝阳!”
门应声而开,是刚才领他们过来的那位同志:“奚主任,怎么了?”停了停,不确定道,“您腰,又医学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