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瓦尔:“?”
看来,酒劲是全上来了。
一盏柔暖的暗灯从侧面照来,铺在浓黑睫毛上。
她俯首,贴上去,轻轻吸走那晶莹的液体。好甜,舌尖不由得扫过。
一刹那,某人口中干涩难耐。
热而软的触觉真是要命。
女孩穿一件月白色打底针织衣,那颜色很像水墨画中浸透的一点水蓝色,温柔得能拧出水似的。针织纹路紧紧包裹着圆挺胸部,俯身时,曲线毫无缝隙地贴着他。
每一秒忍着不翻身都是煎熬。
每一次触碰,他都像是第一次接触一样,浑身被点燃。
空气里氤氲着所有的香与软。
清理干净酒液后,女孩呆呆地贴耳听了一下,“纳瓦尔,你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她顿了顿,嗓音软软的,跟唇瓣一样,“是因为我吗?”
到底是醉没醉?
如果意识不清还能这样,那她诱惑人是有点天赋的。
夜里,高轩未关紧,一点雪花从木窗缝隙飘进来,瞬间融化在一盏蜡烛装饰灯旁。房间里许多家居摆件都是木制品,墙上还挂着书法作品,很有古老东方的神韵,典雅而古朴,叫人分不清年代岁月。纳瓦尔还是第一次切身体验到这种东方式的温柔,在这江水以南的土地上,他的中国女孩,身体与嗓音能同时温软到融化所有的雪——
“不要回法国好不好……”
这粉嫩的漂亮脸庞,让他体内血液加速流动。
怎么每次醉酒表现都不同?
他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先失去控制力。
半晌,“哄得不够。”
女孩双目迷茫,视野中,英俊的面孔重影了,在前方晃来晃去。
虽然是雪夜,但云层较薄,透过玻璃仍然可见明丽的月亮。
每当在月色下,她就会觉得这张冷白、立体、眼窝深邃的脸像西方古老传说中描述的血族,叫她有点害怕,又无法自制地被华丽容颜吸引。
“那么,”她凑近他耳边,用轻柔的法语道,“纳瓦尔先生,您是否愿意告诉我,您最喜欢的称谓?”
她含混不清解释道:“我是说……私下的那种称谓噢。你们法国人不是喜欢亲密称呼吗?以后……以后我就那样称呼你、哄你。”
橘红色烛光跳跃在彼此脸上,她贴上来,轻唤昵称:“比如,我的安德烈……”
男人身体一僵。
呼吸游移到脸颊边——
“Chéri(我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