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铺子的人都极守规矩,一看就是宫里调教出来的。
槐生决定一点没动,过了两日又到齐峦约浅言下棋的日子了,去问问。
是日,槐生和浅言又去了国公府,就把铺子情况说了一下,这个疑问也说出来了。
“三爷,这两个切切实实的旺铺,我有点不太敢收。”
“既是天恩两个铺子而已,收着便是!”
“这皇恩,我心里受得慌慌的。”
“都成了家的人了,瞧你那点儿出息
安心收着吧
陛下询问你的情况,我如实说了。
你经常出银子又出力义诊,铺子里养了一堆老弱残兵和战场遗孤。
在边境时诊治伤员拼了半条小命,还把名声搞没了。
回来,又分担了边境的残兵遗孤。
后来陛下又召见了蓝大人问情况,不知道蓝大人说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原来这算是我的抚恤金,还有为圣上安顿残兵遗孤的奖赏。”
“出了这个房间,这种话可少说两句。
天家恩泽,感恩戴德就好!
浅言,你平时看顾着她点儿
这孩子,打小脑子就管不住嘴。”
“放心齐三爷”
槐生听罢在旁边气鼓鼓的,并不敢反驳,浅言有点失笑。
“我虽不知道,你后来为何没有继续科考,以你之人品才学,惜哉!”
浅言眉宇间有些凝色,槐生走上前倚在他身边。
笑着接过话头道:
“嘿嘿三爷,我的医术,没有进太医院不也可惜?
我治的病人,可比在太医院的御医多多了。
上次一起打牌的,你们最后还在桌上的几个人,他们若有机会去科考,谁不都得榜上有名。
尤其是侍书姐姐,说不定三元及第的状元,就不是您了呢
三爷,遗憾的人太多了
有昨日的遗憾,才有明日的期盼嘛”
一番话齐峦听了又好笑无奈,浅言立马心中一片清明。
“槐生这话说得有理”
刘夫人笑着说道,
“不是自夸,我若是男子,考个进士肯定探囊取物”
“夫人言之有理,就我这块朽木,年少时得三爷指点了几年,我若专心学问,那时考个秀才肯定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