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中了!”
“运气不错,运气不错!”
“额滴神来,居然第十六名……”
一个个在杏榜上看到自己名字的考生,欣喜若狂从人堆中挤出来,恶形恶状的宣泄着兴奋之情!
有人激动的蹦啊跳啊,有人哇哇大哭,有人搂着个老爷们就叭叭直亲,还有人使劲抽自己耳光……
那场面,宛若大型灵修现场。
但这是可以理解的。
殿试只排名次不黜落,除了极个别被磨勘掉的倒霉蛋外,中式的举人就进士了!
进士是什么啊?
那是前途无限的朝廷命官、与君王共治天下的士大夫,无数的富户商贾投献家产、无数男女平民投身为奴,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贵族生活……最后三条划掉,改为‘成为人人敬仰的故乡名宦,实现治国平天下的终生抱负!’
总之就是二十年寒窗苦读到了终点,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捧着,那让人作呕的高头讲章了,要改为捧着美人的小……这一条也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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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赵二爷父子如今的财务状况,早已脱离了那等低级趣味,但还是把爷俩乐得呗呗直蹦。
弟子们见状,也顾不上看自己的名次了,都过来欢天喜地的恭贺老师祖……
毕竟,要是师祖落第了,会害的大家没法庆祝的。
王武阳和金学曾不知从哪弄来的花瓣,居然还往两人头上撒花。
赵士祯拿出个镲,镲镲镲的打着。五师弟还想吹个唢呐,被六师弟眼疾手快,夺了下来。
这大喜的日子,吹不好是要被群殴的。
世上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失而复得和虚惊一场。
父子俩满以为今科势必落第,往后只能做做生意、吃吃软饭这样子凑合过活了。
谁知道,它居然就中了!
这也幸亏赵二爷今天喝大了,不然非得重演范进中举的的一幕了。
父子额手相庆之时,黄解元就在一旁,见状满脸不屑道:
“倒数第一这么开心,我看词爹往后就号孙山吧。”
“孙山就孙山。”赵守正高兴的像个三十七岁的孩子,揽着黄解元的肩膀笑道:“那也比名落孙山好哇,年兄你说是不是呀?!”
所谓年兄,同年及第者也。
如今赵二爷已是预备进士,能跟他论得上年兄的,自然只有同在杏榜的那四百零二人了……
在淳朴憨厚的赵二爷看来,黄洪宪堂堂浙江解元,中个区区进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嗯,黄解元自己也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