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安沉默片刻,而后不答反问,“我瞧你的本事,也并非只是偷学如此简单”
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能识字,写、对对子、作诗,且还是一个出生于农家的姑娘。
她口口声声言自己是在林老大手中偷偷学的,可汉字博大精深,咬文嚼字最是难懂,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能如此无师自通
所写之,便是连众多才子也自愧不如。
林蔓噗嗤笑了,摇了摇头,“沈小哥你这么问就不可了,谁还没有一点秘密不是罢了罢了,算我多嘴”
是了,谁还没有一点秘密
就如沈景安从未属说过他的身世、遭遇、以及这一身的武艺。
有如她,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如何会写作诗对对子的本事。
两人都有疑问,可两人都不可说,也不能说便算有疑问有猜测,也不敢多问。
话题就此终结。
一路回宅子的路上,到底是未再遇着惊悚之事。
林燕风与白氏早已睡下,二人翻了墙院而入,到得房间之后,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她又蹑着手脚换了个身干净的衣衫。
一声的酒气,本是想着要打水洗漱的,可这般一来定会吵醒白氏于是便也只能先换身干净的衣衫,等明日早间在洗漱。
但因着今日醉酒睡了好些时辰,林蔓躺在床上碾转了许久都不曾有半点的睡意,脑袋里一团乱麻的想着今日所见的黑影。
她本是以为武侠里飞来飞去的轻功都是杜撰出来的,可当她见识过了沈景安的轻功之后,终是相信了存在了轻功这一说。
而那日又见那叫锦弦的随从武艺如此高超,她第一次刷新了对武功的法。
然而今夜,再次刷新。
江湖危险,江湖危险呐当真危险
何为江湖曾有人说,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
人多的地方便是江湖。
是了,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了这话。
一直碾转反侧的睡不着,林蔓干脆坐了起来,盘膝而坐,打坐静心。
进来她学的武艺到底还是有些用处,至少感觉丹田似是真有了那么一缕真气在,且她在半空中凌空翻身也并非是难事。
练功,加强练功,不求能将沈景安身上的武艺武艺学个精通,但起码也得能有自保的机会才好。
她这人偶尔会有点飘,倘若不甚得罪了人如何是好起码她这脚底得滑溜,能跑得过罢
有了这个想法,她对自己地位似乎又明显了一些定位。
深吸一口气,做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明日,她要加倍训练
林蔓在这厢做了打算,而隔壁的少年,却站在了窗前,任由那冷风吹散他的长发。
少年身形修长,身子清瘦,披散的长发垂落在腰间,冷风吹入他单薄的里衣间,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冷意。
黑暗之中,那一袭白袍犹如是炼狱之中的无常使者,浑身气质清冷如冰霜。
抬眸瞧向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空,深邃的眸子暗藏汹涌。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