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即位后,他真的能取他们而代之吗?即使他有吉了。
他能成为这样的庞然大物吗?还是说,他可以依附这样的庞然大物?
可若是要依附,他唯一的筹码,还是吉了。
在都城,约莫一月的时间,他不是没试过别的方法手段,可他有的,人家也并不缺。
他借着女婿的关系,四处游走活动,仍是连宗府都进不去,谈何依附。
他原以为女婿得太后赐婚,是受至尊重用,实情却远比他想的简单。
不过是宗家小郎君乐得成人之美罢了。
宗家小郎君是个惜材之人,举荐女婿做郎官是因他的材,成全他的婚事,仍是因他的材。
女婿对宗家小郎君推崇至极,说他是当世真君子。
君不君子,主君不在意,他只看到了宗家手握的权力。
真是令人心动啊。
他却连权力的门槛都摸不着。
在都城接连碰壁,又逢女婿得了外派的差遣,主君便没再白费功夫,不算灰头土脸的回了舞阳。
舞阳好啊,舞阳有小吉了,他可都指着她了。
……
吉了不知主君在都城经历了什么,怕不是染了什么癔症,看她的眼神比往日更热切,其中充满了势在必得。
不是对她势在必得,是借由她想得到什么。
她好似鲜嫩肥美的诱饵,钩上金钩,他这个持竿人就能钓上他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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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自她学完《仓颉篇》,主君再没对她有过什么学业上的要求,这次回来后竟为她请了女师傅,专教她背经。
吉了心想,他该是真在都城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对自己以往安排的教导不自信了。
她自然不愿如他的意。
背经又不是什么趣事,她不过是个孩子,不耐烦是再正常不过的。
主君对吉了一贯是哄着,打不得骂不得,背经是枯燥无味,可没材怎么能行呢?
事成前,他得想尽办法让自己手中握有更多的筹码。
若宗家小郎君真如传言那般,是个品性高洁的当世君子,不爱美色只爱材,可怎生是好呢?
不是他对吉了的美貌没有信心,是事不成,他心里慌啊,都城的经历真是令他清醒不少。
权力是个好东西,谁都想争抢。
争抢的人多了,那些已然握有权力的人更不会轻易让出。
无根基,无底蕴,他拿什么同那些权贵争?
最多就是拼命挤进去,从得胜者手中讨得一杯羹。
而吉了,则是他盛羹的汤碗。
是以,经书是无论如何都得读的,他不求吉了出口成章,但诗、书、子曰总得通上一些吧,免得同人交谈眼空心盲啊。
吉了背不住,那就天天念,念到熟为止。
不愿念?那就让女师傅和婢女仆妇轮番接替着在她耳旁念,念到吉了由耳入心才能停。
吉了真真是烦不胜烦。
她多想问问主君,都城到底有什么,竟让你染上了癔症,还久久痊愈不了。
简言之,当真是病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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