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短促地轻笑一声,狠狠亲了个够才停下,侧躺在他身边,嗓音低哑道“现在开始挑。”
虞秋“”
现在哪还有心情啊
他轻轻喘着气,歪靠在枕头上,睫毛湿漉漉的,眼尾泛着绯红,翻了个身作势下地。
“不挑了。”
沈明登伸手拦住,低声哄着他“我的错,别生气。”
虞秋才没有生气,就是逗逗他而已。
“你让我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沈明登握着他的手,将人揽进怀里,胸膛贴着青年纤瘦的背脊,凑近他耳根,“想和你一起晚安。”
“秋秋,好喜欢你。”他又喟叹一声,声音低哑。
虞秋耳根发烫,唇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高,便翻过身,注视着沈明登说“喜欢我什么”
万金油的答案是“什么都喜欢”。
他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着沈明登说出这几个字。
沈明登却格外认真。
“在你十八岁前,我和你接触很少,见识过你的小手段,没太在意,只是觉得这小孩身上有刺,我避开便是。”
虞秋脸上笑意收敛。
“真正的了解,是源于那次广场纠纷,你很聪明,你的手段其实是对自己的保护。”
虞秋抿抿唇,“如果我欺负过别人,走错了路呢”
沈明登拥紧他,“那我就把你拉回来。”
“可是为什么要等我走错路才想起来管我”虞秋揪着他的衣领,嗓音闷哑得厉害。
他知道自己是在迁怒。
可他真的经历过一无所有。
沈明登的确拯救了他,但他出现得太迟了。
“抱歉。”沈明登亲亲他的眉间,心尖泛着密密麻麻的疼意,“确实是我来迟了。”
他以为虞秋说的是前面八年。
虞秋吸吸鼻子,“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一开始就“兄友弟恭”,或许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们现在不会拥抱、不会亲吻,也不会睡在一起。
兄长不是独一无二的。
恋人却可以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
沈明登意会,既心疼又庆幸,一时矛盾极了。
“跑题了,”虞秋戳戳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沈明登想了想,道“没有原因,只要是你,就喜欢。”
不论是挖坑时的狡黠,还是辩论时的伶俐,抑或是尖刺下的别扭与温柔,他都喜欢。
“是吗”虞秋瞪圆了眼睛,“如果我发生了很严重的变故,成了疯子一样的人,你还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