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完,诵经的女师傅准时来了告春园,吉了便跟着她一遍遍地念着经。
学经两年有余,女师傅只为吉了念经,不为她讲经。
似乎主君对吉了没有过高的要求,当初并未嘱咐女师傅为她讲经,女师傅见她并不好学,就也没有试图给她讲经。
吉了其实还有些小失望,讲经总比诵经能消磨时间不是。
诵完经,已是巳时末。
午时将至,绿衣绿丝送了女师傅出园,又特去庖厨领了今日份的点心,梅花形的黄米糕与一份黄梅酿。
黄梅酿是去岁腊月酿下的,庖厨今日得主君吩咐启封了一坛,午时特意给吉了温了一小壶。
(源网络:汉代酒的度数很低,果酒更低,喝了不会醉,所以小孩是能喝的。)
黄梅酿是因着吉了酿的,往年是腊月启封,但早一月启封倒也算不上异常。
直到第二日,第三日,黄梅酿和各色梅花形的点心不断出现在吉了眼前,吉了才觉出不对。
可她觉出不对,却没觉出究竟哪里不对。
提及黄梅花,是为了让她去花苑赏花吗?
她赏了花又如何,不赏花又能如何呢?
吉了想不明白,便不想了,不如主君的意,不去花苑就是,若他当真迫切,总会自己暴露目的。
到第四日,见吉了还是没去花苑,主君果真急了。
怎么就是不去花苑呢?是提示的不够显眼吗?吉了不去花苑又要如何与宗家小郎君巧遇?
这都第四日了,宗家小郎君还能在府中停留几日?若是错过这等好机会,他真是要生生呕死。
主君他急啊,他恨不得直接领着宗家小郎君去了告春园,可那未免太过孟浪,有失体统。
思来想去,想起还有老画工这个助力。
这日的午时,得了主君吩咐的老画工,便邀了吉了去花苑作画。
老画工每旬会为吉了作一幅画,但往常是定在每旬的最后一日。
黄梅酿启封提早一月,老画工作画竟又提早了几日,偏偏还是在花苑作画,实在容不得吉了不多想。
近日府上的异常,都是自那商人入府后生的。且,从告春园去花苑必得经过那处院落。
所以,引她去花苑是因那尚未离府的商人吗?
可,未免太过离奇。
不是吉了对商人的身份有异见,实在是主君对她有过高的盼望,不可能让她与一介商贾有什么牵连。
先前正因为此,吉了并未将异常与那商人联系起来。
偏除此之外,她又想不出其他的可能,那这最不可能的可能该是真了。
从主君近日的行事看,他该是没有失心病。
那么,合理的解释便是,那商人的身份有异。
宫中的太子?不,不可能。
都城来的权贵?也许。
什么样的权贵,会让主君想方设法引她与人相见呢?
他不是想将自己送进宫中吗?为何又要与什么权贵牵连?
不,没有,主君从未说过要将她送进宫中。
吉了惊觉,是了,主君从未说过。
是她自己先入为主的以为,她会像舒雁、像只只与娄娄一般,被送进宫中。
却原来,不是。
喜欢任自然请大家收藏:()任自然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