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为什么不辩解,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一股钻心的痛袭来,心口那好似一把电锯在进进出出,她疼得咬紧了苍白的唇瓣。
嘴里一股咸腥味蔓延开来,她咬破了嘴皮,鲜红的血液溢出了嘴角,描绘出一幅诡异的图画。
那股剧痛愈演愈烈,痛到全身都颤抖,细密的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她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板上。
傅明灏在书房里交代完事情,想起司念的感冒,有点担心,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走到司念房门口,傅明灏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傅明灏只好轻咳了一声,在门口问:“司念,睡了吗?”
屋内还是没有人回应。
傅明灏觉得奇怪,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也不早了,她这会儿能去哪里?突然,他听到屋内响起低低的声音。
似痛苦的呻-吟,又好似垂死之人用尽全力的呐喊……
傅明灏心头一震,抬手就推门。
门被反锁了。
他嘴里大喊着司念的名字,还是没有人应。
心里一急,傅明灏也顾不得多想,直接抬脚就踹门。
门被踹开,他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司念。
傅明灏直接冲了过去,映入眼帘的就是司念苍白的小脸,溢血的嘴角,他心头猛地一跳。
“司念?你怎么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傅明灏小心翼翼抱起了司念的身体。
怀里的这具身体怎么那么轻?她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傅明灏心里涌起一股酸涩难言的情感。
司念没有回应她,他不敢耽搁,直接下楼上车。
一路飙车到医院,司念被送进急救室抢救。
傅明灏选了离家最近的一家医院,这当口,他也顾不得陆明礼在这里上班了。
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司念煞白的小脸,她的心跳都好似停止跳动了。
司念不会有事吧?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傅明灏从来不信鬼神,亦不信邪。
可他此刻无比真诚地许愿,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鬼神,求它们一定要高抬贵手,放过司念。
有什么事冲他来就好了,一定不要找上司念。
人在里面抢救,傅明灏在外间来回踱步。
他心急如焚,内心焦虑无比,可他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束手无策地等在外面。
妈妈过世时,他已经承受过一次锥心之痛。
爷爷去世时,他再一次体会了什么是心痛和绝望。
傅明灏眸里聚起浓浓的戾气。
为什么他身边的亲人,最终一个一个都离他而去。
他身边只有司念一个人了,他不能再失去司念。
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