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道:“今日是五月二十三,宜嫁娶,纳采问名。”
似是为了印证这吉日,下午时又有人来了。
来人风度翩翩,是忠勤伯爵府的公子,将来要承袭爵位的嫡长子。
只是年纪比姜舒大上许多,已三十有二,先前的发妻病逝,膝下有一子,来求娶姜舒做续弦。
母女俩头疼不已,斟酌着遣词用语推拒。
对方以为姜舒是不好意思,又或者是多家求娶需要考量,便说回去等信儿。
等什么信儿?她是绝对不会给他回信的!
姜舒愤愤咬牙。
下学归来的姜宁,听闻姜舒被争相求娶后,大赞求娶的人有眼光。
“我阿姐这么好,理该被争娶。”
姜舒气的拍了他一巴掌:“你再笑我给你招亲了,我阿弟这般出众,也应当会有人争嫁。”
“别别别,阿姐我错了。”姜宁赶忙求饶。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一家人怎么都没想到,接下来几日上门提亲的人更多了。
姜舒本想在家安静闲适的歇几日,却被搅的烦躁不宁。
为了躲避,她穿上男装出了门,留姜母一人应对。
姜母虽头疼,却也无法,只能强笑着应付。
这日,姜舒巡铺到一半,家中下人匆匆寻来。
“姑娘,你快回去一趟。”
“怎么了?”姜舒心中一咯噔。
下人擦着汗道:“盐商方家的东家上门求娶,夫人怎么说他都不肯走,坚持要见姑娘。”
方明绪他有病吧?
姜舒气恼回家,见到方明绪时面色十分不虞。
“方老板究竟想做什么?”
方明绪真诚道:“求娶。”
“我对方老板无意,请回吧。”姜舒毫不犹豫的回绝。
方明绪将她脸上的厌恶瞧在眼里,心中闷痛。
但想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儿,他都忍了,一脸正色道:“我知你对我多有不满,但可否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几句?”
“你想说什么?”姜舒神色不耐。
方明绪看了一眼姜母,有些迟疑。
姜母识趣儿起身:“你爹该喝药了,我去侍候他喝药。”
她跟方明绪耗坐了一个时辰,早就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