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附近杂物很多,除此之外,云叙白没有其他发现。
“厂长,我最近风湿骨痛,走不动,互相理解一下好吗。”这种程度的瞎话,云叙白编起来没有一点压力。
厂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足足愣了一分钟“你年纪轻轻,怎么可能风湿骨痛,你是不是骗我”
“我们工厂工作压力有多大你不知道吗,身体都熬坏了。”云叙白搂着娇淮的脖子,露出凄楚的眼神“可怜我还要独自抚养我的弟弟,半大小子吃死老子,都是家长,厂长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心酸吧要不你给我涨点工资或者发个工伤补贴怎么样”
娇淮:“”戏还挺多。
听到要涨工资,厂长忽然不纠结云叙白说话的真假了,僵硬地转移话题“那你别过来了,我拿给你。”
娇淮扬起眉头,心想这老板还是个葛朗台,云叙白真的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管对方是谁什么身份,他总是知道该怎么说话能达到目的。
厂长走到办公桌后面,弯下腰,从隐秘的旮旯里拖出半具鲜血淋漓的男尸,他一松手,尸体就落在地上,血液飞溅。
男尸的脑袋正好对着云叙白,尸体瞪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瞳孔深处凝聚着令人触目惊心的恐惧。
“是昨晚那个男玩家”娇淮扯着云叙白的袖子,低声惊呼。
厂长拿着一根细细的铁勺子,插进尸体的眼眶里,挖出来的眼睛握在手心,厂长扭过头,唇角一点点翘起,冲云叙白露出血腥残忍的笑容“小云啊,你这颗眼珠子材质如何啊”
眼珠还在往下淌着血水,房间里的那股子血腥味更刺鼻了。
云叙白目光转向木偶,倏然发现木偶的眼睛朝向变了,原来她的视线一直跟着他们移动,只是过于隐秘,没有引起注意。
“尺寸恐怕不合适。”云叙白用眼神示意娇淮退后,脸上仍是温和斯文的模样。
“我你弟弟的眼睛就很合尺寸。”厂长随意抛掉手上的眼球,握着染血的铁勺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们。
“厂长说笑了,我弟弟现在得了红眼病,自然很不合适。”云叙白轻笑“我倒是知道谁的眼睛最合适。”
“谁”厂长问道。
“你。”云叙白微笑着,仿佛在真心实意地给他意见:“你们有血缘关系,长得又像,用你的眼睛最合适不过了。”
厂长没想到云叙白会把祸水引到他身上,脸色煞白,也不知道在跟谁解释“我年纪大了,眼睛毛病多,特别不合适”
“那么多借口,我你其实根本不你的女儿,舍不得把眼睛给她吧”云叙白着木偶,故意提高音量“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伟大的父亲,没想到区区一双眼睛,你也舍不得”
木偶身上的怨气变得更重,瞳色变得幽深。
厂长额上沁出冷汗,眼神惊慌,紧张地打断云叙白的话“我很我的女儿,你不要胡乱说话”
“那你用行动来证明,把眼睛奉献给你的女儿吧。”云叙白漫不经心地踱步,离门越来越近,木偶和厂长的关注点被带偏了,根本没有留意这一点,更没有注意娇淮在做什么。
厂长这下连手都在颤抖:“我我的女儿,我会为她找到最合适的眼睛”
“如果她要你的眼睛,你给吗”云叙白轻飘飘地补了一刀。
厂长沉默了。
“承认吧,你不她。”云叙白话音落下,厂长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极度愤怒的木偶扑倒在地。
木偶的怨气凝聚成黑雾,缠绕在厂长身上,她掐着厂长的脖子,嘴角几乎咧到耳边,嘶哑着声音质问“爸爸,你不是说最我了吗你骗我”
“爸爸没有骗你,你不要激动”厂长面露惊恐,急急地解释。
“我不相信爸爸了,除非爸爸把眼睛给我”木偶喜怒无常地笑了一声,尖利的手指扎入厂长的眼眶里。
厂长发出极度痛苦的惨叫声,不住挣扎“不要爸爸给你找其他的眼睛好不好”
“不好,我只要爸爸的眼睛。”木偶转了转手指,掏出一颗完整的眼球,厂长眼前一黑,差点痛死过去。
“不要害怕爸爸等爸爸变成木偶,就不会痛了嘻嘻”
另一边,云叙白争取的时间足够让娇淮用道具开锁,在木偶愤怒得失去理智的时候,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血腥的房间。
“你玩偷换概念这招玩得很溜啊,把问题的严重性放大,跳过厂长的眼睛合不合适这个问题,直接变成了他不挖眼睛就是不女儿,木偶的情绪被不断挑高,最后爆发,狗咬狗。”远离了厂长办公室,娇淮才放声说话“不过,我厂长的反应,是真的不她。”
“因为他知道了附在木偶身上的恶鬼不是他的女儿。”云叙白轻声道。
娇淮蹙眉“昨晚的白衣怨灵才是厂长的女儿对吧那附在木偶上的到底是谁”,,,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