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少傅一家在狱中生活尚可,貌似与之有旧,对太子少傅一家颇为照顾。
狱卒听廷尉高官有言,太子少傅或被腰斩,夫人被枭首,其余家中之人或绞刑。
但狱卒也说,他也不确定。
我也曾想通过狱卒关系与太子少傅一家见上一面,可钱财不足未成。
殿下,此番贿赂狱卒用钱一万,请酒吃饭用钱三千余,剩余我私自做主,用了一部分寻了一些与我同样之人,分发了下去,以便非常之需。
目前仅剩四万钱左右未用,还请殿下吩咐下一步当如何。”
刘进一听,先是皱了一下眉头,接着说道:“樊大侠,不必如此,钱财既已给你,便是由你做主,不必向我汇报。但若是樊大侠有劫法场之心,我不得不说,万万不可。
否则无论成败,太子宫众人恐怕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樊仲子一听,笑着说道:“殿下不必担心,我只是靠他们探听些许消息罢了,定然不会做那莽撞之事。”
刘进点点头:“若是如此,那最好不过了。这些日子最重要之事还是探听廷尉口风。天汉四年九月,陛下曾下诏死罪入赎钱五十万减死一等。若是廷尉能怜太子少傅子孙有年幼者免死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不瞒樊大侠,太子宫钱财有限,樊大侠定要探听太子少傅意思为谁赎罪为好。”
();() 樊仲子一听,拱手向刘进拜道:“殿下放心,小人定当为殿下探听清楚。”
刘进点头:“樊大侠辛苦了。此外,还有一事,樊大侠也清楚,因前些时日江充矫诏,我父起事控制长安犯下大错,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宫中门客多有离太子宫者,目前博望苑空置房间颇多。
樊大侠问一问平日里接触的有志同道合之士是否有愿意来我太子宫做事的,目前我太子宫确有困难,但我刘进敢拍着胸脯保证,日后定不会亏了大家的。”
樊仲子看了一下刘进,面带难色,最后暗自叹息一声,开口说道:“小人尽力。”
刘进拍了拍樊仲子的肩膀道:“樊仲子不必放在心上,给他们说一声便好了,我也未报太大希望。”
“唯。”樊仲子应了一声,“若殿下无其他事,小人告辞。”
刘进起身相送道:“恕不远送,路上小心。”
樊仲子向刘进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目送樊仲子离开,刘进叹了一口气,想着目前的情况。
目前,自己父亲刘据的太子之位暂时还算稳固,但稳固多久尚不清楚,而那些觊觎太子之位之人及其支持者又能使出什么手段,刘进也尚未可知,一想到这,刘进一时之间思绪万分。
想到这,刘进默默的推演着,知晓目前乃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自己父亲刘据虽然还是皇太子,但经过长安城之事,在汉武帝心中已经开始思量谁可以取代刘据成为太子的备份了。
这种情况下太子之位已经摇摇欲坠了,若太子刘据再生一些事端,汉武帝定然有可能下定决心废太子。
但汉武帝一日不提废太子之事,刘据一日便是太子,众人也只能针对废太子一事攻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