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朗也不晓得从哪过来的,领带松散发丝也有些乱,西装外套被他随意拎在手里,入座时更是随手将那外套丢到了离他最近的佣人身上。
吱
他那一下坐的有些重,椅子被他撞的在地上摩擦着后退了些,也因此发出一声刺耳声响。
酒气混杂着女士香水的味道,即便隔着桌面,南栀也还是清楚闻到了。
“来干什么”
慕明朗被酒气熏染的有些迷离,却仍阴鸷冰冷的一双黑眸静静落在南栀身上,他轻嗤一声,然后有些嫌弃的别开眼,“贱的么慕南栀我发现热脸贴冷屁股这事儿你倒是从小到大都热衷。”
“明朗”
慕明朗这话说的很不好听,慕老太太立刻厉声喝止。
南栀是早不把这个所谓的哥哥当人了,他那些疯言疯语她也就懒得往心里去。
但顾非寒却听不下去。
只是他刚要开口便被南栀按住,“你和一只乱咬的疯狗计较什么”
“他咬的是你就得计较。”
顾非寒大手反握住她的,视线从南栀脸上收走抬头时眼底温度一下就没了,“慕总知道外头流窜的那些疯狗最后都是什么下场么”
慕明朗跷了个二郎腿,没半点坐相。
被南栀内涵骂作疯狗他也没有多少在意,只是长腿晃啊晃的,直到听见顾非寒的声音,嘴角厌世不羁的笑意才敛去。
而后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包烟来,修长手指挟着香烟送到嘴边,另一只手里拿着打火机要去点。
但也不晓得余光里瞧见了什么,那香烟最终还是没点燃。
叼着的烟也没放下,就在嘴角含着,他手里把玩着没有真正派上用场的打火机,卡擦打出火苗,又松手由着火苗熄灭,不断重复。
良久,才终于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有个问题没回答。
“顾总知道”他漫不经心的反问。
桌上弥漫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顾非寒一字一顿,眼底闪过一阵凛冽寒芒,“被扑杀。”
“顾总亲自动手”慕明朗不怕死的反问。
“对,我亲自。”
顾非寒从椅子里起身,一只手在解另一只手腕上的衬衫袖扣,解开后将袖子往上卷了两道,然后跨步率先离开座位,“出来。”
慕明朗真撑着桌子摇摇晃晃要起来。
“顾非寒”
“明朗”
南栀几乎和慕老太太同时开口,她下意识起身抓住顾非寒,“和这种人动手会脏了你的手”
另外,他本身也是个病人,身体还没好完全。
倒不是觉得他打不过慕明朗,而是慕明朗也不是吃素的,纵使赢了,自己恐怕也免不了要受伤。
何况,他本身也是个病人,身体还没好完全。
说完这句,南栀紧抓着他没松手的同时扭头向另一侧的慕老太太,“你要等的人已经来了,要说什么是不是可以说了”
“明朗,你先坐下”慕老太太还在训斥慕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