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还没死呢,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倒腾赵府财产!”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顺着小厮的目光,赵曜望向马车旁为首的锦衣华服之人,怒目道:“是他命你们这样干的?”
被扼制住的小厮神色复杂,似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道:“老爷,以后这里就不是赵府了。。。。。。”
还未来得及追问,那名身披貂裘,容貌昳丽的青年便踱步走来。
赵曜松开手,上下打量一番后,不悦道:“你是何人?为何妄动我赵府财物!”
俊秀青年朝一旁的夏启良恭敬地屈身行礼,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自我介绍道:
“沈氏钱庄,沈宝勋,见过二位。”
见其举止雍容闲雅,不似常人,赵曜强忍怒气,问道:“子安,你认识他?”
夏启良语气平淡地回答:“江南沈氏为当今皇贵妃母族,把持着京杭粮道水运,富可敌国。看沈兄气度不凡,又以宝字为名,想必是出自本家?”
原来是皇亲国戚。
赵曜看向沈宝勋的目光更为不爽,他最反感这些比自己帅,背景还比自己深厚的人。
“不过籍籍无名之辈罢了。”
沈宝勋摆了摆手,望向赵曜:“还未恭贺赵兄平安归来,见你安然无恙,在下这就放心了。”
赵曜凛然一震,目光不善起来:“案件发生不过半日,你是从何得知!”
“案件?看来是死了人。”
他的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容,“让我猜猜,莫非是与伱厮混一起的唐俊和等人死于非命?”
“沈兄要说什么不妨直言,景阳已涉足术士门道,不必对其遵从礼制。”夏启良皱眉道。
只见沈宝勋笑吟吟地从袖中抽出一纸契约,交予赵曜。
“还是你自己看吧。”
赵曜困惑地将纸摊开,借着府门前悬挂的走马灯,熟悉的字迹在眼前缓缓呈现——
【蟾宫立契】
卜者有言,犬子曜命带魁罡,二十受灾,琅自知寿短,恐无以照拂,特立此契,烦请上仙垂怜,以施援手。
琅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奉悉数身家以酬。
中人沈元亨
立契人赵琅、□□□
永和十四年九月廿六立
“赵兄真是气运不凡,不仅有贵人相助,还借此搭上了钦天监这条大船。可怜的唐俊和,追寻了半辈子超凡,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改日到阴司游商,定要狠狠取笑一番!”
();() 赵曜没有心思去关心,沈宝勋与唐俊和究竟有何过节。
他注视着帛纸上干涸的血渍,仿佛见到了病重垂危的老父仍旧在为不省心的儿子劳心伤神,咯血书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