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君连忙接过,生怕这两天下独此一份的神药毁在他手里“是。”
以免妨碍药君治伤,邬钰转身便出了房门,少见得冷下声“谢琮,将江千舟提出来。”
不等谢琮动作,江千舟便以剑撑地站起身“本尊欠药君一个人情。”
他缓缓走出。
谢琮担忧地望了一眼床上似毫无生息的盛昭,离开前细心地合上房门。
他们三人就站在房门外的走廊上,邬钰背着手“谢琮,你先说。”
他的语调仍旧平淡,可没有情绪便是最大的怒火。
谢琮连忙将事情始末说清“我在一个时辰前听到消息,秘境提前了两天重新开启,我正打算前去查发生何事时,正巧撞上剑尊带着奄奄一息的盛昭回来,进了剑宗后直奔药峰。”
他了江千舟一眼“当时剑尊神思恍惚,口中一直在喃喃着救盛昭,除了与药君能说上几句话,一句话也不同我交流,之后我就去天山通知仙尊了。”
邬钰将心中对盛昭的着急暂且压下,问“谁破的秘境阵法秘境里的弟子可还都安全人都撤离出来没”
谢琮“是剑尊破的,因剑尊临走前提醒过,弟子除了有少数伤亡,其余都及时撤离。”
邬钰心中快速决断出对策“对其他宗门造成的损失都尽量赔偿,安抚因阵法破碎而造成伤亡的弟子。”
谢琮颔首“是。”
邬钰又向江千舟“你说。”
江千舟只了邬钰一眼,不语,他满脑子全是盛昭能否平安无事,没心情复述秘境里的事。
下一刻,他的脖颈处便抵上一柄利刃。
邬钰动了杀心,剑尖外放剑气。
在江千舟脖颈处流下一条血线时,他不得不开口将秘境的事情口述一遍,下意识隐去与盛昭的情之事。
江千舟想,道侣什么的,还是要等盛昭能否醒来,自然,不管盛昭能不能醒,他都一定会召开道路大典。
若是能恢复好,皆大欢喜,若是留下病根,他会照顾盛昭一辈子。
邬钰反问“他舍身救你”
江千舟应下。
邬钰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气得手都要发抖“你也配他舍身救你”
江千舟冷声“事实便是如此,你自可问他。”
邬钰哑然,是,盛昭的确会救江千舟,可他想问,盛昭做这一切的时候,有未想过他这个师尊半分
盛昭初入宗门时,被冻得发抖,他都心疼,更别说如今这一身的伤。
他可想过远在天山,等他归家的师尊
邬钰狠狠闭上眸,他掩去眼里痛色,猛地一剑刺入江千舟的右肩“这一剑,我替他讨了。”
江千舟没有任何反抗,面上甚至不带痛色,他不在乎右肩伤口血流不止,只问“还有左边。”
“这是他的选择,我不会干预。”邬钰一字一句,喉中艰涩。
这是盛昭选的路。
邬钰静了半响,才利落地拔出自己的剑“此事是你之过,赔偿给各宗的东西由你来承担。”
江千舟颔首“可以。”
江千舟作为带队长老,本应护卫本宗弟子的安危,到头来就让弟子舍身相救,还毁了众多宗门弟子的历练之旅,的确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