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到底是醒着还是醉着啊”
忘邪气得咬牙切齿,然而身上的人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了,只有那双手臂紧紧地勒着她的脖子。
很显然宿无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忘邪也实在没法子将这人掰开,只能像昨天一样将这个人拖回自己的房间。
“我特么就该先打听清楚你的房间在哪里明天早上你要是再给我一掌,我绝对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塞地缝里去”
忘邪一边抱怨一边拖着人,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将宿无带回了自己的住处,说来这家伙也是奇怪,勒住她的时候死死不松手,一挨着床就躺下了。
忘邪半眯着眼危险地盯着躺在床上的人,恨不得现在就照着这人的脸捶几拳。
然而她也只能想想而已,确定这人没问题后她就转身打算继续在桌子上将就一宿。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宿无突然动了,仿佛察觉到身边的人要离开,立马伸出手将忘邪的手腕死死拽住。
忘邪顿时一惊,扭头仔细打量着对方,观察了半天也不认为这人是要醒的样子,于是想要挣脱对方的手,可偏生宿无抓得很用力,而且忘邪越挣脱他抓得就越紧,没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手腕上就被勒出了一条红痕。
忘邪“”
“喂你有病啊抓着个男人的手不放”
忘邪有些失去耐心了,这家伙到底有完没完了
“我是个怪物”
突然,宿无轻声呢喃了一句,忘邪闻言一愣,皱眉着对方。
“你说什么”忘邪问。
“我是个怪物。”
“所以呢”
“我不想变成怪物。”
宿无回答得倒是很老实,就是身子缩成了一团,紧皱的眉头像是在害怕着什么,忘邪见状陷入了沉思。
宿无所说的怪物该不会是之前游然变成的那个样子吧冷彧说殿主一直在暗地里研究着什么东西,而宿无是他最完美的一件作品,难不成他研究的就是怎样将人变成怪物
宿无这个样子,很显然他并不想让自己变成那样,所以才会在夜里醉酒消愁吧
忘邪沉默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感想,她实在很好奇殿主究竟是如何将人变成怪物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而且宿无目前的样子倒是很正常,这么说要让他变成游然那样应该还需要一些东西。
忘邪思考了许久,而宿无也老老实实地在床上昏睡着,托他的福,忘邪的手被抓住根本没法去别的地方,于是这一晚只能在床脚坐着凑合一晚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宿无再次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他顿时怔了一下,扭头去,却发现游然正坐在地上睡觉,他身上的衣裳都有些脏脏的,显然是昨天擦地造成的。
宿无的脸色顿时就黑了,抬起手照着对方的脑袋狠狠地拍了一下。
啪
忘邪有起床气,而且昨天实在累得不行了,再加上在地上睡觉让她睡得很不舒服,一晚上她的眉头都是皱着的,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脑袋,积累的怒气瞬间爆发,也不对方是谁就直接将他按在了床上一顿乱捶。
“你特么有病是吧不把你修理了你当我吃素的我辛苦了这么久连个休息的空档都没有,晚上还只能睡地上,你特么让我多睡一会儿能憋死你你还打我你再打我一下试试我今天非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用门缝挤烂”
忘邪的眼睛都没睁开,只顾着用自己的拳头狠狠地往下砸,宿无压根没想到对方敢跟他动手,一个没反应生生地挨了几拳,等他终于回过神的时候整张脸都黑了。
“游然你睁大你的狗眼清楚我是谁”宿无怒道。
“我管你是谁你打打大师兄”
这下子忘邪清醒过来了,然而她宁愿自己没有清醒过来,因为此时她正坐在宿无的身上,抬起拳头正要往对方的脸上砸,而且样子她应该已经砸过了,毕竟宿无左眼上的淤青挺明显的。
完蛋了
忘邪心中默哀,宿无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眼里的杀气简直跟要溢出来似的,就在忘邪思考该怎样解释时,她的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几个人闯了进来。
“游然,大清早的你这儿怎么这么大动静发生什么事了。”
闯进来的是邱其和住在隔壁的几个师兄,他们见榻上的景象后就彻底怔住了。
他们没错吧床上那个是宿无他们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