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晨笑了半天,捡起这块“硬汉面包”放在耳边左敲敲,又敲敲,一本正经道“嗯,实心的。”
厉坤低下头,笑容很轻,再抬头时,他说“我走了。”
迎晨慢慢放下面包,“好。”
厉坤走到门口,留了个背影。
迎晨忽说“今晚谢谢了。”
厉坤难得的,接了话“上回你帮了我,这次算是礼尚往来,不用谢。”
他了眼迎晨额上的伤,“按医嘱用药。”
迎晨点点头,“嗯。”
她安静的样子,很乖。
厉坤平静收回目光,走了。
他一走,迎晨立刻跑到窗户边,躲在窗帘后面,一根食指撩开窗帘,小心翼翼地偷窥楼下。
厉坤头顶明月,旁若无人时,也永远背脊笔直地行走。他上车,倒车,远光灯如柱,然后开车,直至车身不见。
迎晨这才松开窗帘,轻松满足地长吁一口气,哼着小曲去洗澡。
周六,迎晨越好和徐西贝一块去景山寺玩。
这段时间太忙,迎晨推了她好几次邀约,今天终于得闲。
“我真服了你们公司,调回来比在杭州还累人。”徐西贝开车,走着一段环山公路,问“工资涨了没”
迎晨悠闲地窗外风景,“没涨,平级调动。”
徐西贝“还不如待杭州。”
迎晨问“你呢事情处理好了吗”
徐西贝“我把渣男的东西一把火烧了,解气”
迎晨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这才乖。”
景山寺不大,但名气颇盛,香火常年不断。
车到了山脚就开不上去了,周边居民把自家前坪空出来做停车场,十块钱可停一上午。
弄好后,两人步行上山。
迎晨聊天“你怎么想到来这儿”
徐西贝“烧烧香,去去晦气。”
迎晨打趣“再求个姻缘”
徐西贝“还求什么姻缘,别来孽缘就行了。”她问“你在杭州上班时,追你的那个老总呢”
她说的是唐其琛。唐其琛追人的方式和他本人一样,润物细无声,非常持久有韧性,这两年没少对迎晨用心。
“他也调回来了,任副总经理。”迎晨说“还是负责经营这一块。”
“他这种条件,干吗不留在杭州当一把手”徐西贝啧了声“晨儿,这男人,长情。”
迎晨细声一叹,承认“我老板是个好人。但一码归一码,自己得拎清。”
徐西贝“你就没点儿想法”
迎晨伸手拂开一根探出来的松树枝,微微弯腰走了过去,才说“没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