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婋和洛山来到岑先同的院子,途中遇到了着急忙慌的亲家母,亲家母也不搭理跟她见礼的女婿,只狠狠的剜了洛山一眼,就擦身而过去看女儿了。
洛山无奈,对着岳母的背影恭敬地行了礼。到了地方,只见外间洛川陪坐,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负手背对着洛川,地上零落着茶盏的碎片。洛川一脸无奈和愧疚。中年人光看背影,就知道此人不好惹。
二夫人闺名林青青,是杭州城林员外的女儿,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林父名林东海,和沈娉婷养父的沈如至经商不同,林东海是实打实的秀才出身,后科举屡次不第,就捐了一个员外。林家的两个儿子,都走科举的路子,现今兄弟俩都拜在杭州城大儒吕心门下,且成绩极佳,后年参加科举,大有一门双举子的势头在。林家和岑家结亲,属于官与商结合,岑家是妥妥的高娶,林家是实打实的低嫁。好在林青青除了没脑子嘴贱外,倒也没什么大错。
林氏夫妇在头先两个儿子都十来岁了,才得这么一个闺女,自是如宝如珠的宠着,这当下女儿小产,都等不及第二天,就套车来了。
一进门,是林府陪嫁的小厮和岑府的家生子接待的,陪嫁小厮心里向着旧主,从进府门到见到岑洛川,一路上大嘴叭叭的,将大少奶奶的所作所为都倒了,好在陪嫁小厮不知道里面更深层次的隐晦的事,不然岑府的脸面真的要丢到泥塘里去泡着了。
林父林母和岑夫人说了几句,到底还是书香人家,念着岑先同昏迷不醒,岑夫人又卧床下不来,就没在岑夫人面前作,但是到了洛川面前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现在岑家的掌家人是洛川,林父顾念着涵养,就嘴上说了几句,林母一个哀嚎就啐的上了洛川的脸,还扬手摔了一个杯子。要不是林父拉着,林母就把洛川当作女婿的替身给撕了。
“好了,夫人,洛川是小叔子,你跟他置什么气?你先去内院看看女儿,要是岑府照顾的不好,咱们反正也是套了车过来的!”林父言下之意是要把女儿接回去。
林母知道和洛川说不上啥,但奈何心里恨啊,碍于礼数只得放狠话道:“要是我女儿后面落下什么病根,我绝不与你姓岑的善罢甘休!”
洛川左一作揖,右一鞠躬,好不容易将亲家母送走,这边林父背对着他不理睬他了。洛川没处理过这种事,正当不知道怎么才好,看到二哥和梓婋过来了,像盼到救星一样。
“二哥,嫂嫂怎么样?”洛川上前问道。
“已经过了要紧时候了,现在已经睡下了!”洛山说完便对着林父跪下磕头,“岳父大人,对不住,是我没照顾好青青,让她遭罪了。要打要罚,只求岳父岳母大人消气。我今后肯定会对青青好的,不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梓婋见如此场面,就没插嘴多话,和洛川点头示意后,转身进了岑夫人房间。
且不说外间如何,梓婋进入内间后,看到周妈站在岑夫人床边端着汤药,在伺候她进药,因着当时料理二夫人的小产料理的不错,周妈对这个大小姐也敬重起来,对着梓婋客气的喊了一声:“大小姐来了!”
梓婋对周妈颔:“周妈辛苦!夫人,你好一点了吗?”
说着就拉了岑夫人的手腕子把脉,岑夫人一手捏着帕子低咳了几声,一手任由梓婋拉过去把脉,还问道:“外间如何了?青青怎么样了?”
梓婋道:“夫人放心,嫂嫂已经安睡了。外间两位阿兄在招待林伯父,暂时平安。就是义父不大好,还在昏迷中。他受的打击太大了,残毒加游走,故而体力不支。”
“这可如何是好?”岑夫人泫然欲下。
“夫人稍安,经此一遭,义父还能支撑住已是万幸,只要保住性命即可。旁的再说吧。你自己也要保重,外头两位阿兄可以应付,这内院还得靠你才行呀!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夫人!”梓婋劝慰道。
岑夫人眼泪珠子到底还是滚了下来,满脸的泪痕:“阿婋说的在理,可是我,我,我一想到沈娉婷说的那些事,我,我就,老大,老大,你在天有灵,可如何能安啊,还有小煜,可怜的孩子,以后怎么办呢?”
周妈搀扶着岑夫人,也跟着流眼泪:“姑娘,姑娘,你宽宽心,事已至此,还是保重为要啊,姑娘!”
梓婋道:“夫人,今日知晓内情的都是岑家的家生子,都是签了死契的。风声透不到外头去,只要管束好内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到底还是要先顾着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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