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与范姨娘碰了一鼻子灰后,心中的怨愤愈浓烈。
两人一合计,便决定前往老夫人的院子。
她们觉得老夫人一向注重侯府的规矩与秩序,定不会容忍夫人如此“偏心”之举。
踏入老夫人的院子,白氏正坐在堂中,喝着茶水。
陈姨娘与范姨娘赶忙行礼,恭声道:“老夫人,妾身给您请安。”
老夫人微微抬眼,瞥了她们一眼,轻哼道:“你们不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养着,来我这儿作甚?”
陈姨娘壮着胆子说道:“老夫人,您有所不知,夫人赏了苏姨娘一匹上好的云锦,可我们姐妹二人却未得丝毫,我们也并非贪图那匹布,只是觉得夫人此举有失公允。”
她言辞恳切,仿佛真的只是为了侯府的公正而来。
范姨娘也在一旁帮腔,轻轻抚着腹部,娇弱地说道:“老夫人,我们如今怀着侯府的子嗣,本应得到更多的关怀与照顾,可夫人却如此厚待苏姨娘,这让我们心中实在委屈。况且苏姨娘一直未曾有孕,与我们相比,实在不应得此殊荣。”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老夫人的脸色。
老夫人白氏听了她们的话,脸色微微一沉,呵斥道:“你们二人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那云锦赏给苏姨娘自然有夫人的考量,你们有了身孕,当以养胎为重,怎可整日为了这些琐事计较?
况且你们还在禁足期间,如此莽撞前来,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吗?”
陈姨娘与范姨娘听闻老夫人的斥责,心中虽气,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唯唯诺诺地应道:“老夫人教训的是,妾身等知错了。”
可嘴上虽如此说,心中的怨恨却丝毫未减。
为什么连老夫人也这么护着苏贱人!
见两人那脸色,老夫人就知道他们心里是怨恨的。
但她可不会给两人好脸色。
这才安分了几天,就又开始闹事了。
一天天的除了争风吃醋就不干正事。
别说儿媳偏心苏姨娘,就是她也对苏姨娘的安分很满意。
哪像这两个,今天争风吃醋,明天就去勾引自己儿子。
真的是一点正事不干。
这让她怎么满意?
没有打压,就是她仁慈了。
老夫人白氏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出清脆的声响,吓得陈姨娘与范姨娘身子微微一抖。
“你们也别觉着委屈,苏姨娘虽无子嗣,但她一心为侯府着想,不曾生事。你们倒好,整日里不是争风吃醋就是争宠,还能干点什么?”
陈姨娘咬了咬嘴唇,还是忍不住低声辩解道:“老夫人,可她苏璃不过是个妾室,凭什么能得夫人如此眷顾?”
老夫人眼神一厉,“她是妾室,你们就不是妾室了?就凭她懂得分寸,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像你们,蹬鼻子上脸。你们以为自己怀着身孕就了不起了?若再这般不知收敛,休怪老身不留情面。”
范姨娘见势不妙,忙拉了拉陈姨娘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再言。
两人低着头,不敢与老夫人对视。
老夫人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老身且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回去好好养胎,莫要再提这云锦之事,若让我听到半分闲言碎语,定不轻饶。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再敢踏出院子,去母留子也不是不行。”
陈姨娘与范姨娘吓得脸都白了。
颤抖着退出老夫人的院子。
回到各自住处后,陈姨娘气得在房里来回踱步,“这老夫人也太偏心了,我们到底哪里不如那苏璃?”
范姨娘坐在一旁,无奈地叹道:“姐姐,如今我们只能先忍着,待生下孩子,再做打算。”
他们要是敢闹到侯爷那去,老夫人可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去母留子的话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