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屋里说话吧。”
易忠海回答着,并让出一条道路。
当何宇柱坐定于饭桌边后,一位大婶上前欲为他添杯茶水,却被礼貌地拒绝了:“不用了,大婶,我很快就离开。”
随后转向易忠海开口说道:“雨雨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知道这个消息。”
听到这番话,易忠海内心不禁打了个突,心中猜测何宇柱此行的目的,难道是要委托自己承担女方家长的角色?这种可能让他心中一惊。
何宇柱继续说道:“想必您也清楚我来的目的。
这笔钱对我而言并不是很重要,但它是爸爸留给雨雨的。
如今雨雨要结婚了,这笔钱应当归她所有,也算是爸爸的一片心意。”
“这些年,雨雨一直以为自己被爸爸遗弃了,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其实不然,虽然每月只有十块钱的生活费,但也算是在帮助我们。”
“作为哥哥,我可以照顾她,所以一直没提起这件事。
我只是想知道,您究竟准备把这些钱藏多久。
一转眼就是十多年了!”
易忠海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但仍试图为自己辩解:“我当时见你们兄妹生活还算安稳,就没有说出来,担心你们会拒绝接受,这些年一直在为你们保管着!”
“这笔钱分文未动,另外存了一本存折上,我这就取来给您。”
“事情真那么简单吗?”
何宇柱淡然地问:“您的心思我明白,但这件事做得不够光明正大,伤害了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我个人倒是无所谓,但对雨雨呢?”
“你……你打算怎么做?”
易忠海脸色铁青,旁边的阿姨也非常紧张。
“很简单,要么您双倍赔偿,要么我们就报警。”
何宇柱说:“您再能耐也不过是个钳工,这涉及好几千块钱的大案子,厂里不可能包庇您,更不用说老太太不会帮您。”
“双倍?”
易忠海紧握双手。
“老易?”
阿姨想要开口,但易忠海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他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双倍,明天就给你,我会送去食堂。”
“行!”
何宇柱点点头,“从此以后,我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如果您再对我有什么企图,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何宇柱起身开门离开了。
易忠海气得坐在那里喘粗气,阿姨赶紧上前安慰:“老易,别生气,身体最重要。”
“没事,是我低估了何宇柱。
当年他没去保城的时候,我就该有所警觉。
这些钱留到现在也没用了,更何况他早就知道了内情。”
易忠海叹了口气,“他是特意等到现在,想以此作为对付我的筹码。”
“他一直提防着我们。”
“算了,柱子肯定不会负责我们的养老,况且现在也没合适的继承人,我们自己领养一个孩子怎么样?”
阿姨一直以来都有这个想法,但易忠海一直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