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邪真的是薄家的小少爷,那他是怎么变成她的龙凤胎弟弟的?
她母亲,真的是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吗?
她又是谁?
一个又一个谜团笼罩在她脑海中。
姜昭叹口气。
其实她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身世。
真也好,虚也罢,她从小没享受到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一毫好处,那她现在也不可能理所当然地回归家族。
说她冷血也罢,她骨子里,从来没有血缘亲情这一说。
这么想着,眼前陡然落下一大团阴影,思绪被迫抽离,姜昭眼睫轻颤,慢半拍地眨了眨眼。
冷冽的古檀木香无孔不入钻进她口鼻,姜昭望着自己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双笔挺长腿,缓缓抬起头。
女孩卷翘绵密的长睫无意识抖动,像尾翩然起飞的雨蝶,那张向来从容不迫的小脸罕见地露出了几分脆弱的迷茫。
容景淮沉沉注视着姜昭,这一刻,不知为何,他心中那股恼怒尽数消失,有的只剩无限柔软。
他上前一步,单手托住女孩儿小脸,动作温柔又低绵的轻轻用指腹擦净她唇瓣下不小心溅上的血珠。
而后将手插进她墨色的,拢着她的脖颈按在自己怀里。
男人声线沙哑,融着点冰冷的金属质感,却还是不难听出那刻意放缓的绵柔,像一杯温醇的酒:“怎么半天没见,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姜昭小脸顺从地埋在容景淮臂弯,两只嫩白的小手悄悄探出,揪住男人腰侧松垮的衣摆。
她唇角微勾,亲昵又娇纵地皱皱鼻子:“容景淮,你今天身上的气味怎么这么苦啊?”
容景淮笑了两声,顺着她的话调侃说:“让你气的。”
“我怎么气你了?”
“你没气我?打你电话你不接。”
容景淮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一搭没一搭摩挲着少女后颈温软的软肉,或许是太痒,惹的少女身子一阵无意识攒动。
容景淮清寂的眸忽地窜上来一团躁火。
他忍了又忍,凸起的喉结轻滚,再开口时,声音哑到极致,又苏又麻,他问:“昭昭,生日是哪一天?”
姜昭眉头微蹙,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问了这个问题,不过她也没多想:“六月十六。”
六月十六。
快了。
顿了会儿,她抬起一双清澈潋滟的杏眸,疑惑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容景淮目视前方,一点也不敢往下看,他压着眸底喷薄欲出的情愫,揉着她温滑的墨,意味深长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