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抱歉,还请梅同知见谅。”
梅凌然声音仍然冰冷,“本官是要你向江二姑娘道歉。”
宋慕淮额上青筋鼓胀,可见他忍得有多辛苦。
他憋屈地低下头,朝着江沅滟道:“沅滟,对不起。”
江沅滟见他这副模样,心底浮现无数嘲讽。
他伤害自己,何止这一次。
可偏偏,也就是这一次,他向自己道歉了。
果然权力是个好东西。
江沅滟淡声道:“我最不喜听这三个字,因为道歉代表被人伤害,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好像我就得原谅伤害我的人,如若不然,便冠上小气的名声。”
今日兴致实在被搅得全无,江沅滟站起身,朝着梅凌然行了一礼。
“梅大人,多谢你,臣妇有事先行一步了。”
见江沅滟朝着营帐外走去,宋慕淮也朝着梅凌然行礼,匆忙追了上去。
梅凌然目光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面色冷漠。
冷霜娥一直在暗处观察着营帐那头的动静,看见宋慕淮追着江沅滟的脚步,气得扭头便走。
她对身边人不耐烦道:“去看看安定伯在做什么?为何让他办的事情,到现在还没行动?他若是不想动,那折子也不必留在爹爹手上了。”
“是。”
冷府的下人立马寻到了安定伯,在安定伯耳边提点了几句。
不多时,安定伯便满头大汗找到宋慕淮。
“慕淮,为父有事要与你说。”
“父亲,可有看见沅滟?”
宋慕淮也着急,怎么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沅滟的人呢?
“你还在找她呢,不许找她。”
“父亲,您这是何意?”
“你马上就要娶丞相千金了,慕淮,你现在该以霜娥为主才是,你还找那个商女做什么?”
安定伯有些恨铁不成钢,这臭小子,若不是他,自己哪会被人捏住把柄。
安定伯沉着脸命令道:“今日回去,你便将她休了。”
“什么?”
宋慕淮面色凝重,道:“为何要休她?”
安定伯并未回应宋慕淮的话,而是继续说道:“为父刚才仔细想过了,与她和离只怕她要带走所有嫁妆,不如找个借口休了她,这样一来她的钱财便都留在伯府了。”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