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骨折,需要手术排积液,打石膏。”
凌晨的华德医院里陈彦儒看着秦枭的X光片子直头疼。
“听我句劝,既然分开了,就各自安好吧。再纠缠下去,只会劳神伤心。”过去,他还是很看好两人的,发展到如今看两人的状况,也只想劝一句好聚好散。
秦枭不语。
他脸上带着跟这个季节不符的严寒之气,沉默地看着陈彦儒给自己的手打麻药,开刀,用针筒抽取积液,再缝合。
秦枭没带司机,从叶星丛那里亲自开车过来,自然也是独自开回去。
一直折腾到天亮,陈彦儒把人送到停车场,说:“趁着麻药劲儿没过去,还不痛,赶紧回去吧,好好休息。”
“我不能没有她。”秦枭突然降下车窗,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他漆黑的眸子里都是忧伤。
陈彦儒认识秦枭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脆弱的神情,一时间跟着心里不是个滋味。
两人告别后,秦枭单手将车开出华德医院停车场。
正值上班早高峰,外面的车流密集而缓慢。对向一辆粉色帕拉梅拉驶来,很是眼熟。
堵车时,两边同时降下车窗。
“好久不见,秦总。”霍司歧用一根手指勾下了鼻梁上的墨镜,语气轻佻,嘲讽意味十足。
“霍司歧,想在国内立足,就跟叶星丛保持距离。”秦枭的眸中暗沉沉凝着一团风暴,看向霍司歧,是不容挑衅的狠厉。
“叶星丛是我的贴身助理,保持距离,怕是很难呢。”霍司歧轻笑,加重了“贴身”二字。
“更何况……”他露出玩味的神色,“能让秦总神魂颠倒的女人,谁不想尝尝呢。”
秦枭的眸色沉冷,表情却依旧是上位者的傲然:“后果你未必承担得起。”
“那就拭目以待吧。”霍司歧冷笑,戴回了墨镜。
车流往前缓缓移动,秦枭将车窗升起,望着前方的路况出神。
他早该知道,叶星丛这样的奇珍异宝,一旦脱手,满世界都是等着抢的。
可他当时除了离婚别无选择。
在她需要他的每个关键节点,是他自己都不在,他错得彻底!
微信提示音响起。
是陈彦儒发来的电话录音,秦枭心念一动,赶忙点开。
叶星丛:“陈院长,秦枭去过了吗?他的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