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傲远从恒远王府被赶出来,他是素来看不惯江逾白的行事风格,当时他在场听闻此事全过程后忍不住为沈家娘子揪心,自己的亲生父母遭家里人算计,换谁谁都受不了。
“沈鸿不仅与当年逆谋一案有关,更是和盛太子主谋的张家结亲生下了张氏之女,若是人人都这样罔顾纲常礼法,我东陵岂不是与野人无异?”
“姜大人,难道一个沈鸿就能断定我东陵运势吗?你未免也太片面了!”
“老夫指的是此事需即使处理,沈鸿一个户部侍郎就敢如此欺上瞒下,不施加惩戒怎么行?”
“江督主都带着锦衣卫将沈府直接给抄了,这还不施加惩戒?”
再惩下去,人都成骨灰了。
靖帝扶额听着下面吵成一片,谢瑜在跨入恒远王府的那一刻就派人禀奏,等到圣旨口谕过去,他早就将沈鸿压在大牢等候处置。
有侍卫来报,当时沈鸿双脚无力,是被拖着进入刑司的,据说是在路上就将沈鸿的腿给打折了,七皇子亲自看押。
“传七皇子过来见朕。”
谢瑜照沈知意的安排,给这几位找到了最有经验的行刑人,“留条命就行。”
靖帝将这些大臣给赶了回去,昨日去见了皇后,依旧是疯疯癫癫的,吩咐身边的大公公找了几个经验丰富的嬷嬷照顾,还有几个机灵点的丫头。
这段时间养在宫里是半点没见好转,只有听见公主远嫁的消息才有些反应。
靖帝回到寝宫一直睡不着,吩咐下人将没批完的奏折搬到寝宫,这几日还没来得及怎么休息,又收到了一堆参七皇子和江逾白的奏折。
其中不少大臣从恒远王府上出来,就马不停蹄上他这儿跑的。
天枢国六皇子从天枢带来许多奇花异种,献给靖帝。
靖帝见此,心中甚喜。他一向爱好花草,这会儿御花园不少花匠在忙活,他们手持各种工具将原先种植白山茶的花连着根系一起拔出,随意扔在了一边。
靖帝随意扯下旁边的花瓣,这里也有天枢进供来的花种,原本靖帝打算让其他的也中进去,试了两年那一片除了天枢花连杂草都不长。
原本争奇斗艳的地方如今只剩下那么几株摇曳,就连白山茶也在片刻间被花匠摘除。
“儿臣叩见父皇。”
靖帝这几年不是没想过他这个儿子,回来这些天他始终不肯看着谢瑜,没办法,他这个儿子,长得和她母亲太像了,甚至比渊儿还要神似。
御花园后方有一棵柳树,当年靖帝和他母亲初见就是在那,人走茶凉,这柳树也越来越萧条。
“你仗着江逾白在身后撑腰把你三哥的婚事闹得天翻地覆,刚回来最好收点锋芒,不然遭罪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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