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这里参赛的青楼妓院四家,二流青楼两家,丽春院和花仙楼,另有两家低一等级的妓院今年也养了个把才貌双全的佳人,要来博一博花魁赛,能争个名次最好,挣不上也能露个脸,好歹自己家也是上过花魁台子了。
但是上城南预热大戏台表演的却不止这四家青楼,而是有十二家,只要是在官府正式备案的青楼妓院都可以参加,但也是有要求,第一就是上台表演要给官府交钱,第二就是对妓家的规模大有要求,从业人员必须达到多少人数以上,那些半开门家养女儿私窑子的是不允许上台的。
每个州城都有几处大戏台,平时表演一些俚戏,或是里正乡堂要借用这台子开个大会啥的,再就是用于花魁赛,州城越大,那大戏台就越多。
运州城不算大,却是和陈国相邻,也算是边境要城,只是两国一向友好,从来不开战,这运州城就如同那边境口岸城市一样,有两国的商人相互流动交易,倒是比内陆的地域更大的州城还要繁华。
只不过大昌国允许陈国商人进城是有时机规定的,每旬日开放一场互市,陈国商人可以进入运州城里来交易,当日没能外出的陈国商人,只能等下一次开放才可以出城通关。
因此每旬日是运州城里人流量最大的日子,但商人逐利,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在当进城交易然后又出城回家的,因此也有大量的外来人口滞留在城内,因此这运州城里的客栈酒楼青楼这些服务行业更是欣欣向荣。
丽春院的旬日大表演也就是跟着这互市开放日而定的,这个时间的客人多来,而且都是有钱的主儿,不仅是丽春院这样,其它的青楼也是在这,各有各的拉客手段就不一一而提。
且今一早起来,还想着今是继续看书还是抄歌词呢,那梅花就兴奋地过来道,“姐,今妈妈是让女团出去上大戏台子呢,姐的那一首《民族风》一出,那花仙楼还有人看吗?那几家三流馆子更不要了,这第一一定是我们丽春院羸了。”
“什么第一场第一的……”
云有些奇怪,她昨抄了一的歌词,又给玉燕排练歌舞,也没有听到别人给自己什么大戏台子表演什么的事啊。”
“哎呀,看我,都忘记和姐了,今是花魁赛的第一场,咱们家派出了超级阵容,直接上丽春女团去炸场子啦。”
见云还是一脸懵逼,这才想起云姐才从犯傻状态中清醒过来不过两,对以前运州城每年的盛事有所遗忘也是正常,于是就给云解释起来。
却原来运州城将八月十五那正式的花魁赛叫做大花魁赛,之前十的预热表演叫花魁赛。
这花魁赛也是妓院的露脸时刻,那些培养不出头牌名姐儿的妓院娼馆就谋求在这花魁赛上露个脸,这都是自我宣传的好时候,能不能给自己家的姐儿扬名就在这几了。
这花魁赛也不是单纯的表演,登台的青楼妓院之间也是有竞争的,现场的观众自发地会从官府组织那里买红花,十文钱一朵,喜欢哪一场表演就给她送花,每表演完统计各家收到的花朵数,会在舞台上有红纸贴出各家的花朵总数排名。
等到大花魁赛那,评比形式也是一样,只是送花的人换成了达官贵人名流富商们,那花也不是十文一朵,而是十两银子一朵,拼的就是姐儿粉丝们的财力了。
大花魁赛固然精彩,但十大花魁那不是普通人可以肖想的,那都是贵人们的禁脔金丝雀,普通人也就是看看就行,给姐儿送一朵花就要十两银子,够一家人吃上一年的开销了,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但花魁不同啊,那都是咱平民头牌,省吃俭用个几个月也是可以去一亲芳泽的,就算是打个茶围,聊个打个屁也是极好的,这点花费还是能接受的。
每在预热舞台上胜出的第一名称为花魁,比如石榴就是去年连胜五场的花魁,所以她在三流姐儿的群体里有一种鹤立鸡群的高傲感,自认为是丽春院三流姐儿中的第一头牌,可能她还自诩自己是城南所有二流姐儿之下的头牌,毕竟她是连胜五场,这在城南只有她一个。
“我还以为今年第一让石榴姐上场呢,没有想到是让女团上,这是稳赢啊。”
云听到梅花叽叽喳喳连带比划,兴奋的脸都溢出了欢喜。
“我们可以去看吗?”
云问道。
“呃,妈妈都不准你去排楼了,可能更不会让姐去外面吧。”
梅花脸塌了下来,她也只是个孩子,对热闹事件也是充满了向往,但是姐都不能去,她一个丫头怎么可能出的去。
“我去问问妈妈。”
云笑道,她是真是的想去外面看热闹的,多了解大昌的情况,才能更好地融入这梦世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