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媛站在她面前,气势上弱了太多。
温舒宜浅浅一笑,外表怎么都是纯真无害,宛如山间蔷薇花的模样。
“良媛见本宫有何事”
白良媛昨晚已经表过忠心,按着承恩伯的指示,她需要获得温舒宜的信任才行。
白良媛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告之了温舒宜。
她以为,如此一来,起码可以得到温舒宜的“赏识”。
可谁知美人却“呵呵呵”娇笑了几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良媛,你与本宫说的这些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本宫当然知道后宫嫔妃嫉恨本宫,本宫想要的可远不止这些。”
白良媛为难了,她已经尽力表现出自身的价值,甚至牺牲了接近皇上的机会。
经历昨晚宫宴一事,皇上是不可能再宠她。
当然了,白良媛心里也很清楚一桩事,那便是皇上的宠,从未放在她身上。所以,她昨晚也同意按着二叔的指示办事。
“那、那淑妃娘娘,您究竟想让嫔妾怎么做”
温舒宜从美人靠上起身,她盯着白良媛眉心的淡粉色,知道白良媛的“投诚”的确属实,“你去接近德妃,并且告诉她,本宫打算对付她。”
白良媛不解了,“可如此一来,德妃会不会事先准备。”
温舒宜又笑了,“本宫就怕她不动作。”
德妃太过谨慎,不像宋钰那般没脑子。
白良媛怔在原地,着温舒宜娇靥如花的脸,她顿时不敢不应下,“是,娘娘。”
就在这时,白良媛忽然一怔,像是被吓到了,猛然跪地,“皇、皇上”
温舒宜倒很镇定,甚至不怕被褚彦出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人有多偏执,只要是他喜欢的人,哪怕是来自地狱的罗刹,他也会倍加呵护。
在他眼中,没有善恶。
温舒宜转过身来,娇嗔道“皇上怎的又悄悄的来了您瞧,白良媛都吓坏了。”
褚彦一怔,他方才的确听见了温舒宜与白良媛之间的对话。
他本无意偷听,无非是好奇使然。
帝王走上前,拉起美人手,“是朕的不对,娇娇可吓到了”
白良媛跪地垂首,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多余的。
温舒宜娇笑一声,拉着帝王的手,搁在了软软的翘挺上,“是吓坏了呢,不信皇上听听,这里跳的多快。”
褚彦耳根子一红,他与温舒宜私底下胡闹惯了,但还从未当着外人也如此,清了嗓音,沉声道“你退下吧。”
白良媛很是自觉,并非没有争过宠,她只是开始认清现实了,“是,皇上。”
白良媛一离开,褚彦也不过问温舒宜私底下的小动作,亦是不舍揭穿。人被逼到了一定境地,必会涅槃重生,若非身不由己,谁会一开始就浑身荆棘。
褚彦不禁想起了幼时,当初母妃势弱,侧妃把持后宅,冰雪天他被人推下池塘,反而被污蔑是他要残害庶弟,那日被罚跪祠堂一宿,母妃为了救他,与侧妃争执,不过三日母妃突然恶疾,不治身亡。
后来,他就学会了隐忍,更是学会了对仇人加倍报复。
褚彦突然弯身,将温舒宜打横抱起。
两人到了内殿,上了榻。
温舒宜不仅不排斥,反而主动热情。她知道,是时候怀上龙嗣了。
可褚彦躲过了她的唇,男人眸色微沉,胸膛起伏,分明也是动情了,却摁着美人捣乱的手,不让她乱动。
两人盖好了被褥,褚彦的下巴抵着美人额头,喃喃道“你乖些,莫要闹,让朕好好睡一觉。”
他一宿未免,整个皇宫,也就只有轩彩阁这里能让他感觉到舒服。
温舒宜,“”他这是第一次盖着被子纯睡觉。
暴君今天这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昨晚刺激太大温舒宜宁愿相信是后者。
转瞬到了温泽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