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感觉喉咙沙哑,连声音都很难发出。浑身上下更是像被打断了骨头又重新接上一样,连小指头都动不了一根。
沈渡见他茫然疑惑的表情,小心地把他放在床榻上,轻声解释说“你刚才忽然浑身抽搐又不停惨叫。我只能用全力按住你不让你挣扎。你挣扎得太厉害,可能拉伤了肌肉韧带,喉咙也有损伤,我给你炖个梨润润喉,你休息一天,要是第二天还没恢复,我送你去卫生中心。”
宋南星隐约明白了,这是梦境里感受到的痛苦延续到了现实中的身体上。
他着沈渡,努力弯起眼睛笑了下,比了个“谢谢”的口型。
沈渡摸摸他的额头“不用跟我客气,我先去把梨汤炖上,然后再给你擦擦身上,都是汗。”
宋南星乖乖点头,着他离开了,眼里的笑意才散去,侧头向安静趴在床边着他的布偶兔子。
梦里的一切他都还记得,梦里他没有妈妈,只有一个妹妹,叫宋南月。
自己叫她小月亮。
家里的布偶兔子也叫小月亮。
宋南星张了张嘴,竭尽全力发出微弱的气音“是你吗,小月亮”
布偶兔子歪着头他,爬上床沿,红红的水晶眼睛茫然地望着他,垂在身后的耳朵有些无措地动了动,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宋南星十分艰难地又重复了一遍。
布偶兔子只是茫然他。
宋南星挫败地闭了下眼睛,对自己的猜测怀疑起来。
难道不是真的不是同一个小月亮
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想得太多,宋南星头又疼起来。他被迫打住思绪,想着等恢复之后,他再去找楚队问问黑山羊案的档案。
或许档案上会有记载。
沈渡出去了一会儿,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给宋南星擦拭身体。
他先把二小只赶出去关上门,之后才把宋南星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服脱下来,神色非常自然地帮他擦洗。
宋南星后知后觉害羞起来,垂着眼睛用气音艰涩说“我自己来。”
沈渡他一眼,眉头用力拧起,着有几分不高兴“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见外你嗓子还没好,尽量不要说话。”
宋南星耳朵红红的,这回倒是不出声了。
沈渡很会照顾人,他仔仔细细给宋南星擦干净身体,又换上柔软舒适的睡衣后,才把人抱到客厅放在沙发上“你在这儿会儿电视,我把床单换了。”
他把电视打开,让二小只陪着宋南星,自己去卧室里换四件套。
宋南星侧脸着他的侧影,暖融融灯光笼罩他,他周身散发着温暖澄黄的光晕。那些从梦境里带出来的、积聚不散的阴郁,在这一瞬间,好像终于跟着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