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清涧曾经过许多电影里都有这样一个桥段表面起来甜蜜温馨的孤儿院,实际上是某种黑暗交易的场所,这种交易有可能是器官买卖,也有可能是更加肮脏的东西。
而那个似和蔼一直照顾着众人的孤儿院院长就是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
他无法控制的将事情往这种方向上思考,除了基于一些幻想之外,他还带着不为人知的期待。
不能说他完全不担忧和人,但心中还是渐渐泛起隐秘的兴奋感。
这一切简直就像是某个的开头,而他就是这本的主人公。
主人公最终会经历重重磨难拯救所有深陷不幸的人。
加贺清涧突然找到了比任何一项极限运动都更能刺激他的事。就带着这样蠢蠢欲动,甚至可能还有些不怀好意的期待,如同每个电影的主角,他也开始了自己的冒险。
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白天做义工的时候就悄悄的留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耳边都是孩子们吵闹的声音,穿着并不算好的小孩们相互追逐嬉戏,有时候也会拿起院子里唯一一根漏了水的水管当作水枪玩。
每当这时,院长总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孩子们的身后,“你们在做什么”
她会用最严厉的语气质问孩子们。
孩子的天性就应该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加贺清涧想。
不过是一个破烂的水管,有什么可阻止的呢
这大概就是孤儿院苛刻的证明。
他还发现,孩子们并不怎么亲近孤儿院的院长,每当院长出现,本来还活泼的打闹着的孩子们就都安静下来,乖乖的站成一排,或者等待着院长招呼众人前往餐厅吃饭,或者被一同带着前往图室。
这个院长有问题。
加贺清涧的心中越发的肯定之前的判断,他为自己观察的细致入微而感到沾沾自喜。
但是仅仅凭借他的观察还不够,他还需要有证据才能将坏人绳之于法。
“你去做什么了”
回到家中的加贺清涧面对的就是老头子那张臭脸,他知道他要说些什么,还不是想要指责他不务正业,整天只知道混吃混喝。
“你知道
你已经多大了吗你马上就要成年了,可还是这样整天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
瞧瞧,就是这样,老头子总是会把他批评的一无是处,仿佛他就是社会的渣滓,是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的生物。
可是加贺清涧也实在不明白,像老头子这样整天为了一样东西奔波过着日复一日的同样的生活,又到底有什么意思。
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的生活,对于加贺清涧来说,就像是慢性的毒药,不会立马致命,也不会在瞬间就迎来巨大的无法忍受的痛苦,但确是一个长期的折磨,让人只会在苦痛中慢慢死去。
“你自己瞧瞧身边,哪个人不是这样,为什么你就不行”
每当他想要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的时候,总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若是被别的什么人听去了,那就更糟糕了,一顶“不懂事的小孩子”的帽子扣下来,直接就可以完全否定掉他所有的话。
事实上,加贺清涧到底是大人还是小孩,这只却决于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当他做的事情,他的想法完全符合“大人们”的要求的时候,加贺清涧就是个大人,相反的,他就是个小孩子。
而当“大人们”想要强迫他做出符合心意的改变的时候,他们就又会说“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所以”这种逼迫的话。
这句话的潜意思仅仅是你该做我要你做的事,思考我要你思考的东西。
我渴望一场打破俗世规则的巨变,或者就此脱离俗世的冒险。加贺清涧如此想道。
没有理会还在身后暴怒吼叫的老头子,他回到房间,拿上自己不像样的装备,趁着夜色,去赴一场无人可知的约。
“在一年即将结束的时候,在某个不为人所知的时刻,我们的世界发生了这样的巨变,在我身后的这个东西就是突然遍布世界的伤口和血液,滴落下的血液似乎对地面存在特殊的腐蚀效果,大家请”镜头凑近了一个细长但还不算大的黑线一样的裂口,浓稠的粘液滴落的样子像是生长在南美洲热带雨林的“木牛”,在树上划上一刀就能够留下牛奶般的汁液。
随着镜头,能清晰直观的清这种东西到底是如何运动的。
“这滴血液刚刚落地,地面就出现了这样的坑洞,并且还在持续的向下,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向深处的腐蚀,山本教授,您觉得,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是否有一天我们的世界都会被祂贯穿呢”
镜头一转,面前出现了戴着眼镜,头发花白,衣着工整,一丝不苟的老教授,也是一位业内著名的科研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