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徐羡呵呵的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
“知闲兄知闲兄好久都没有见你了,让弟着实想念,今日定要和我一醉方休。”
刚刚进了赵家的大门,赵匡义就已经迎了上来,上前抱住徐羡的胳膊就往花厅里面走,热情的实在不像话。
“二姐,把你手里的擀面杖放下”赵匡义对着赵宁秀高声大喝,“知闲兄平时就对你颇多忍让,你却因为几句谣言就追打他数月之久,甚至还到宫门前当着众人打他,若是不是他拦着宫卫你早就被杀死了。
知闲兄如今也封疆大吏,你这般不给他留脸面,叫他以后如何混迹朝堂。别忘了你已经是为人妻母,如今更是做了婆母,整日在外如同疯婆子一般追打丈夫,既让知闲兄难堪,更是丢我赵家的丢人”
见赵宁秀眼中已经迸射出接近乎实质的杀气,赵匡义连忙的把话头咽了下去,“知闲兄莫要理他,且在这边坐,我去给你泡茶”
赵匡义的一番骚操作,叫赵家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前些时候还恨不得叫对方的去死的两人,今日犹如亲兄弟一般实在叫人费解。
杜氏却不管那么多,只要徐羡不再杀他的宝贝儿子就是好事,“你们两个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不过,都是一家人何苦你害我我杀你的。”
“岳母放心,我和廷宜之前都是误会,那日的事情以后不会再有了。”
赵宁秀不可置信的道“合着就我做了恶人是不是”
杜氏斥道“廷宜说的没错,你这般胡闹既是叫知闲难堪也是叫赵家丢人,以后谁还敢娶赵家的女儿,赶紧向知闲赔罪。”
如果说还有谁能指使得了赵宁秀的话,非杜氏莫属了,赵宁秀大概也知道自己做得过分,到了徐羡跟前正儿八经的赔了个罪。
徐羡自是不敢拿大,生怕赵宁秀秋后算账,连忙的将她扶了起来。
赵匡义哈哈大笑,“家里和睦明年随陛下出征,我也能安心一些。”
赵匡义忙问道“陛下已经确定了出征得时间吗”
赵匡义重重点了点头,“昨日我见陛下时,陛下亲口跟我说的,明年龙抬头的好日子就是出征之日。不过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只管在家照好家小。”
徐羡问道“如何攻打幽州,陛下可有定计。”
“契丹人可不是那么好惹,陛下说了这一回是倾国之战,若是输了可能有亡国之余,你我未必就能安稳回来。”
“元朗兄难道是怕了”
“知闲莫要小人,我二十岁那年亲眼见耶律德光大摇大摆的进了开封,我那时便发誓要有朝一日要将契丹人赶回草原。
这回陛下出征幽州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不是不能收复幽州,我宁愿马革裹尸哎哟”
话未说完,赵匡胤背上就挨了杜氏一拐杖,“吃着饭说这些不吉利的做什么,也不怕吓到孩子。你若是有个好歹叫着一家老小如何活下去。你父亲这一生虽未得高位,却叫我过得安稳,你也当学学”
一场家宴在畅谈之中顺利的进行,赵匡胤还专门给已经过世的贺氏添了一个位子一副碗筷,叫众人唏嘘不已,辛酸之中带着些许的温馨。
徐羡和赵家兄弟二人尽情的畅饮,不断的敬酒把彼此灌的酩酊大醉,他知道这样的家宴以后不会再有了。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罗帐里,脑袋仍旧有些昏沉,赵宁秀穿着小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头发,旁边还点着蜡烛,外面仍是漆黑一片。
徐羡问道“起这么早,你要去做什么”
赵宁秀头也不回的道“郎君当真是喝醉了,现在才是酉时,我还没有睡哩。”
“我以为是早上”徐羡见床头放着茶壶,就拎过来往嘴里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赵宁秀起身把茶壶夺了过去,“是放凉的茶,也不怕拉肚子。”
“无妨,我皮实着呢,枪林箭雨也没能把我怎么样,还怕一口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