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神神秘秘地喊我进来啥事儿?”
李春兰见亲妈刚刚还喜笑颜开的,现在就直接愁着一张脸,内心也跟着忍不住紧张了,并且眼神也跟着她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
杨文珍小心地把糕点放下,然后从神神秘秘地从墙壁里倒腾了好久,最后拿出一个紧紧裹着塑料的东西。
“妈,这里头是啥宝贝啊?!”李春兰好奇地想透过厚厚的塑料到里面东西的真面目。
杨文珍没立即提及手里东西是个啥,而是像是训诫的态度道:“春兰,你给老娘记住,以后不准这样大手大脚给娘家花钱了!”
李春兰敷衍地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杨文珍见她这不认真的态度又想揍她了,“这世上但凡是这样用婆家的钱补贴娘家的妇女,将来日子都过得不好。”
说着,杨文珍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是好心,自己过上了穿好吃好的日子,立马就想到咱们家里人。但你现在已经不是家里的人了,你和云延才是一家的,你懂不?
我问你,要是云延手里有钱不给你一分,全给他父母还有弟弟妹妹花了,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你才不懂呢!”李春兰眼眶红红的。
她这么做不只是对家人的,更是觉得上辈子对家人的亏欠。
上辈子,因为知青逃港事件害惨了她父亲,差点就要坐牢。
等等她到了首都,父亲大老远来她,见她过的不好,为了能让她日子顺遂一些,没有尊严地向庆国强和潘桂云求情。
那些画面如今都还清晰地在她脑海里回荡着。
再后来,庆家嫌弃她娘家是穷亲戚,诬陷她偷偷娘家塞钱了,不准她再和娘家联系。
她就断了家里的联系好多年。
等再有家里消息的时候,二弟李卫军疯了似的说她是杀人犯,说父亲就因为舍不得她过的不好,在当年离开时留了一大笔钱,让她能在有钱人家当媳妇腰杆子挺得起来。
而那笔钱是父亲本应该做手术的。
至于那笔李春兰从未见过的钱,一直以为是家人离心了,二弟故意找由头骂她的,因为钱从未存在,家人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结果在很多年后,才偶然得知,父亲真的给过她钱。
怕她不收,偷偷塞到了小白眼狼的身上,结果小白眼狼自己花了不少,被潘桂云知道后又被潘桂云没收了。
李春兰回忆起前世的种种,眼泪都快忍不住了。
她的付出是对家人的,更是对家人把所有钱财资源都给了她,最后他们只能一辈子在村里过苦日子的愧疚。
而一旁的母亲手里忙活着将塑料一层又一层打开,最终露出了里面的金条和一些老物件。
李春兰并没有多大的鉴赏眼光,只能认出金条值钱。
“妈,咱们家竟然还有……还有这些?”
“嘘……”杨文珍让她不要大惊小怪,“这是你爸以前偶然得到的。”
杨文珍并没有直接讲述丈夫如何阴差阳错得到金条的,重点是放在了金条的分配上。
“这金条原本有六条,我跟你爸当初就商量好的,你们几个一人一条,我跟他养老用一条。你的那条我之前就已经给你了。”
李春兰眼睛瞪得圆圆的:“啥时候?我咋没见到过金条?”
杨文珍无语地往她头上一敲:“当然不是金条,你跟云延去首都之前,你爸已经换成了钱,我全都缝在了小柏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