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楚记得从那之后,每当梦见鹿呦,清醒后都是她几乎承受不起的失落。
可那些遗憾全部累积起来,也没有今天下午设想最坏结果时衍生得多。
确定自己如同体会过光明与温暖的人,再回不去冷冰冰的黑暗里,绝无可能只做朋友。
还有从月韶那里听到陶芯还没放下鹿呦这件事。
她承认,她急了。
着急地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豁出去掷一次豪赌。
赌她的没有不喜欢,代表着可以喜欢。
赌她在犹豫中反复的增减,可以被她投注的全部给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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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万幸,她赌赢了。
赢来了一个隐匿月亮的回眸。
ˉ
洗漱完,鹿呦穿了件宽大的T恤倚着化妆桌,面朝门的方向吹头发。
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也没见月蕴溪回来。
推开门往正房方向看了眼,里面亮着灯,月蕴溪是真去那边洗漱了。
是还没洗完?还是……后知后觉没带睡衣换,在浴室里纠结呢。
犹豫了片刻,鹿呦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拿出一件T恤,搭在胳膊上,朝正房走过去。
正房的淋浴间要含蓄多了,水波纹的磨砂玻璃门,只能隐约看见朦胧的身影,像是油画中被抹开的色块。
哗哗的水声从里往外透。
鹿呦敲了敲门,提高声音说:“我给你拿了件T恤做睡衣,放外面咯。”
话音未落,水声便停了,玻璃门忽然从里面被拉开,鹿呦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
横伸到她面前的手臂,嫩藕似的,沾着水,看着脆生生的。
不知咬一口,是不是还留有夏季的清甜。
“给我吧。”月蕴溪从她手
里接了衣服,明知故问,“你的么?”
余光里,隐约还能瞥见到潮湿的水草纠缠着大片雪白,将将掩盖了起伏弧度。
鹿呦很快地转过了身,“嗯”了声说:“我回去了。”
“不等我一起么?”
月蕴溪的声音太柔,显得她这会儿离开,很不地道的样子。
鹿呦只好背对着淋浴间停站在原地。
没等多久,月蕴溪的声音从身后传进耳中:“好了。”
正准备走,又听月蕴溪沉吟说:“有个问题……”
鹿呦转过脸问:“什么?”
嫌包重,她只多带了两件短袖做睡衣,没带睡裤,平时她自己穿这衣服,哪怕不穿裤子,也是休闲风。
而这会儿月蕴溪穿着她的衣服,下摆也是只垂到大腿,却有种纯欲风,欲的占比还要更大些。
鹿呦很快又扭回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