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也做到了,电话打通几秒后,他接听了,声音低沉内敛,似乎同样也很忙,他没有等我问。
而是直接开口了,“那些照片,如果我说不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你信吗?”
我点头,“信!”既然他说不是,那就不是了。
沉默了片刻,他开口,声音有些嘶哑,“这一次,我会处理好,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我没有什么感觉,对他,只是感谢,如今走到这一步,怨恨生起,已经没有多少感情了。
声音浅淡道,“怎么样处理这一次的事情,那是你的事,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不欠你了。”
电话那头是漫长的沉默,近亿的资金汇入他的账户,这一次的危机,顾氏可以平安无事。
毕竟流动资金充足。
电话那头,他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你汇的这些钱,傅景洲知道?”
“不知道!”我开口,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华宇这几年在傅景洲的经营下,每一年的收入都是极其丰厚的。
当年爷爷为了让我不至于有一天被傅景洲离婚后,无枝可依,所以直接把华宇的公司账户定成了我的。
这些年华宇的任何一笔钱我都没有用过,我也没打算用。
这一次,傅氏和顾氏面
临同样的问题,这一笔钱,给了顾翰,从此他救我的人情就算是还清了。
电话那头传来冷笑,声音极其漠然,“时念,你够狠。”
狠?
我不觉得,这个人情欠了四年,我心有不安,若是以前,我知道除了我,他顾翰什么都不缺,用钱他是不屑的。
可如今不一样,顾氏和傅氏要面临同样的问题,傅氏上市七年,傅景洲要撑过这一次危机,吃点苦头,受些罪是少不了的,但能撑过的可能性很大。
但顾氏不同,顾氏没有上市之前一直都是家族企业,顾衡阳的管理模式和经营方向一直都没有要扩张的意思。
一直到顾翰接手,男人之间的较量,先要在同样的高度上。
所以顾翰用两年的时间让顾氏成为上市公司,时间过短,即便能在小打小闹中从傅氏取得些甜头。
但真要对决起来,顾氏一夜瓦解的风险,已经高达百分之八十了。
这笔钱给他,无疑是雪中送炭,能让顾氏在这一次危机中缓和些日子。
电话挂断,我一时间心里开始隐隐松了些。
这青天白日的,是没办法睡着的,但我若是不睡觉,还能做什么呢?
好像什么都不能做。
裹着被子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我收到了拾简的短信。
短信很简洁,邀请我见一面。
我大概是能猜到她的想法的,那一次国之行,是意外,若是不曾遇见,不曾投缘交流,此时见了,哪怕怒目相对,恶语相向
也不觉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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