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濑平时遛狗不是在小区就是在小区外面,小家伙很是兴奋,显得岑蔚手忙脚乱的。
江理雍半天没听到岑蔚的回答,倒是听到了他无奈的喊声,诧异地问“你在干什么”
岑蔚“遛狗。”
江理雍沉默了几十秒,问“是你疯了还是我聋了”
小狗乱窜,岑蔚很没经验,但不妨碍小区有人认识这只狗,诧异地了眼今天遛狗的男人。
岑蔚闷笑了一声“我也觉得我疯了,但目前状态良好。”
江理雍说“如果我没见证你那一晚的疯狂,可能要觉得你上那和你结婚的楚先生了。”
岑蔚下意识地反驳“怎么可能。”
江理雍“你的反应也很奇怪,不应该是笃定不可能吗”
岑蔚吐出一口气,“可能是因为今天带楚濑回家,我觉得”
他顿了顿“感觉我妈把我爸的事告诉他了。”
江理雍还挺理解的“正常,毕竟你都领证了,法律承认的伴侣。”
“还是你亲口盖章的对象,告诉他不是很正常吗”
岑蔚父亲的事在圈子里没几个人知道,对外都说是意外坠楼。
知道的人都觉得岑蔚实在可怜,父亲惨不忍睹地摔在面前,目睹这种场景还能精神正常的算少见了。
岑蔚做过不少心理疏导,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对喜欢的感知。
在青春的年纪,他对「喜欢」敬而远之,畏惧荷尔蒙,更不会心动,对别人的示好无动于衷。
他总是会想到那个画面,脑浆迸裂的父亲死不瞑目的样子。
还有得知缘由晕厥的母亲,气到住院的爷爷,还有放声痛哭的奶奶。
原因就是父亲和有夫之妇偷情。
但父亲和母亲是一段少年夫妻的佳话,在家里也表现得感情深厚。
这种惨烈的出轨报应彻底打碎了岑蔚的未来预设,他失去了期待,甚至自我厌弃,继而困在那段回忆。
江理雍听着岑蔚那边的嘈杂,叹了口气“其实沈珂旁敲侧击的问过我这件事,在和你分手之后。”
他顿了顿,“应该是元沉那小子告诉他的。”
“不过你也别生气,这件事”
岑蔚摇头“我没生气,我本来就对不起他。”
江理雍唉了一声“你真的没喜欢过沈珂吗”
小狗还在前面走,屁股摇摇晃晃,尾巴也很可。
毛绒绒得和当年咬小岑蔚一口的狗完全不一样。
当年岑蔚打针的时候说我最讨厌狗了,后来长大,没表现得很明显,但也不会靠近。
他了眼自己攥着的红色防爆冲狗绳,也觉得荒唐。
和楚濑第一次相遇岑蔚就给对方造成了麻烦,这段婚姻也是楚濑帮他,更是欠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