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缩在顾氏怀里,嗅着母亲身上的味道,听着她温柔的问话,倒是停了大哭,只一抽一抽的哽咽着“小圆说等小圆当了姨娘有钱了就给大姐买漂亮衣服还让丫鬟伺候她。可,可大姐凶我。”
顾氏完全是傻愣掉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呆愣愣的站了好一会,突然就操起一旁的扫帚直往小圆身上招呼,“我让你做姨娘,我让你做姨娘,你说,你还敢不敢说了啊”
“啊。娘。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从没想过会打,真的是好疼啊,虽然她不知道娘为什么打她,但是直觉这么回答是不会错的。
唐青也是被顾氏的脾气给吓了一跳,她上前要把顾氏给拦了下来,这会她已经缓了过来。这光是打孩子也不是办法,必须要让她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才行。
“青儿你别拦我,我不打断她的腿今天。”顾氏真是很生气,下手不免就又重了几分。
“娘,娘,你先别打了,你听我说,“唐青将小圆给拉到身后护着,挡在顾氏面前“娘,咱们先搞清楚小圆这想法是怎么来的。咋家是不可能会有人教她这个的,之前也没听她说过,应该是最近有谁教她的。”唐青自己这话一出口,突然就想起了某人。
顾氏听她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她家虽不说是香门第,可好歹是出了个秀才的,而且还开了个学堂,为人师表的人家怎么会教自己的孩子这些毫无礼义廉耻的事情。村里都是些老实的庄户人家,也不可能教孩子这些东西,那么就是顾氏一下就想到最近住在家的那个红菱。别她只是个乡下妇人,可是她完全是出来那丫头的举止可不止是个丫鬟那么简单。一定是她给小圆说了这些不要脸的话,小孩子知道什么,听到说有漂亮衣服和首饰就以为姨娘是什么好东西呢。想到这里,顾氏着唐青“不会是红菱她“
来顾氏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呢,唐青对顾氏使了个眼色,然后蹲在小圆面前“小圆跟姐姐说,这些话谁教你的啊,一定要老实告诉姐姐啊,不然娘又要生气了。”
小圆一抽一抽的,有点怕怕的了顾氏一眼,然后就才断断续续的,抽泣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听完小圆那叙述,唐青总算是理解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她这会真是恨不得就狠狠的扇她几巴掌。虽然小圆讲的有点凌乱,但唐青还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小女孩一般都喜欢那些亮亮的漂亮东西。那天,也就是红菱来的第二天,小圆到红菱头上的珠花很漂亮,就很自来熟的过去想问她要了。本来这也没多大的事情。要么就不给,要么就给她。那红菱倒是给小圆了,了也就了吧,居然还炫耀起她还有其他的什么漂亮的镯子啊珠花什么的。后来居然还说只要到大户人家去当了姨娘,这些东西要多少就有多少。小圆居然还真就相信了。后面这些天就一直缠着红凌问大户人家家里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像戏文里讲的一样。那本纯粹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只要稍微的满足一下也就是了。可那红绫居然就跟小圆灌输了那做姨娘的思想。
来是该要教教小圆了。单纯天真不是坏事,可是也要教她如何分辨是非黑白,什么叫人心险恶,什么是人情世故了。这世上善良的人多,可用心不良,品行不端的人也多。
顾氏也是恨的直咬牙,“走,青儿,找她去,我不撕烂这肖贱人的嘴。”顾氏可是难得的说这么重的话,来是真的气着了。
唐青拉着小圆跟在顾氏身后,可是在家找了一圈也没找着红绫人,刚还到她在院子里的呢。
顾氏这下子更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她双手叉腰,不停的在院子里来回的大步转着,更是不停的喘着粗气,可见气的是着实不清啊。
唐青失神的站在屋檐下,脑子里想着该如何教育小圆才好。这样要不得的想法必须要扼杀在萌芽状态。孩子现在还小,人生观和价值观还没有定型,好好的教育总是能纠正得过来的。
小圆怯怯的站在一边,不时的唐青,瞅瞅顾氏。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姐和娘会对自己这么凶,但是一定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只是她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唐青着天色也不早了,待会唐六郎和小安还要回家来吃饭的,她转身进灶间去准备了。至于那张伯和另几个人不用自家操心吃饭的问题。他们出钱在唐二郎家吃饭的。反正唐二郎家要给学堂里的孩子做饭,再加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现在也没心思再煮什么菜了,反正饭已经熟了,也炒了一个菜,就这样吃吧。
中午唐六郎和小安回家来,一进堂屋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母女三人各坐在饭桌的一面,小圆一副小媳妇样的埋着头,唐青右手支直头在发愣,顾氏则是一副恨恨的表情,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而桌子中间就孤零零的放着一盘菜,还有几碗饭,往常可都是有菜有汤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父子俩向彼此,眼里都有着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