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陆遇让她窝在他的臂弯中,贴着他只穿了短袖的身体。
安然虚弱的靠在陆遇的怀里,现在谁还在乎狗屁的男女有别。
“你的身体状况不应该下来,你会把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小命送掉的。”
安然不能容忍自己的成果就这样完蛋。
也愤怒于陆遇的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其实还带了一丝的窃喜。
“嘘。“他低语。他的手在她的脊骨处上上下下的缓慢抚摩着,“现在休息。你觉得舒服点儿了再对我批评教育也不迟。“
“别对我嘘,你才是病人”
“好,只要你恢复过来,怎么样对我都行现在你要休息。我保证不嘘了。”
安然安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安静的让人担心。
“安然你要喝一点水,还要吃一点东西,我带了巧克力,起码糖分的补充会让你精神一点,感觉好一点。”陆遇环抱着她,一丝微笑在他嘴角微弯,顷刻间又消退了。
温顺的女孩,只是因为她受伤严重。
他欠她一条命,他可以做任何事来保护她。
她靠在他的怀里,温驯的让人感觉到死一般安静,眼睛仍然紧闭。
“安然”
陆遇害怕她休克,短暂的休克会引起的不良后果,他不希望她那样。
现在他绝对没办法带她出去。
狭窄的通道,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身躯,两个人根本没办法出去。
光是靠一个人的力量,安然绝对没办法自己攀着绳索上去。
这一道斜坡像是一道巨大的鸿沟让他们和地面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嗯好的,我可以喝下去。”她低声道。
温暖安全的依靠感觉让她疼痛的身体和眩晕的脑袋象到了天堂,得到温暖的念头象一个美丽的梦,光是想想都会令她满足的喟叹。
陆遇安心,没有昏过去就是最好的,但是声音更虚弱了。
她必须努力地集中精神才能领会他说的话。
有时她会短暂失去感觉,只有一个尖锐的问题或一阵针扎般的痛苦才能让她清醒过来。
有时候每个字她都听得非常清楚,有时候它们只是一些她知道应该有某种意义但实际上并没有的噪音。
现实与非现实之间并没有一个清晰的划分,她好象在一个两者之间的夹缝里飘荡。
现在他正在碰触她。
至少这触碰是真实的,因为她可以感觉到陆遇的温暖,这种温暖让她模糊地感到惊讶。
“好的。现在是巧克力。“撕开巧克力包装,他掰了一小块放到她唇间。
她顺从地吃到嘴中,开始咀嚼。
“味道真不错”
她说。
“真高兴你喜欢,我想那个为我买东西的员工应该得到奖赏。”陆遇过了一会儿他又给了她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