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乌雅芳怡正陪同曾孙女玩,却听闻来人禀告消息,“你说什么,大福晋要求见哀家”
“是,太后娘娘,大福晋的确这么说的。”月萱一板一眼如实道。
“哀家知道了。”乌雅芳怡摆摆手让她退下。
当今唯一可以被称为大福晋的人,也只有那个人了伊尔根觉罗氏,先皇大阿哥嫡福晋。
乌雅芳怡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召见这人,大福晋从来都没要求主动见过她,这一次突如其来的拜访,一定是别有所求,她要大福晋所求为何。
不一会儿,接收到乌雅芳怡示意的奴才将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带进慈宁宫。
初见时,两人都双双愣住了。
乌雅芳怡是惊讶于伊尔根觉罗氏整个人的憔悴和苍老已经起来有六十多岁了,这摆在一个皇子福晋身上一点都不正常,女为悦己者容,伊尔根觉罗氏就算没什么想要为他人打扮的欲望,也会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
不过转念一想,大阿哥整天沉浸在酒水欢愉之中,顾不上大福晋,大福晋因为别的事发愁也是很正常的。她不是当事人,无法设身处地体会到大福晋的忧愁,更无权作出评价。
想是这般想的,可乌雅芳怡还是微不可闻叹了一声,让奴才赐坐,伊尔根觉罗氏这才谨慎的坐在位置上。
“皇额娘,您大概也知道儿媳过来的原因了吧。”伊尔根觉罗氏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儿媳过来是有件事想要求皇额娘的,求皇额娘答应。”说完恳切的向乌雅芳怡。
乌雅芳怡当下慢慢安慰她,答应是不可能立刻答应的,起码要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然这平白许出的承诺可不好收场。
伊尔根觉罗氏的眼神黯淡了几分,“皇额娘,您也知道大阿哥整日酗酒,可这也就算了,儿媳是大阿哥的嫡福晋,一辈子都随着他无所谓。”
“只是大阿哥越来越不像话了他竟然、他竟然想把儿媳的弘晳给废掉,扶持弘晋”后面的话,她没敢再说出口,只是低下头又抹了眼泪,她就盼着弘晳能在大阿哥死后得到世子的地位,好继承个爵位,接她出宫好生过着儿孙绕膝的好日子。
可谁曾想大阿哥越发疯癫,连自己好好的嫡长子都不过眼了,弘晳是走到哪哪都被大阿哥骂,甚至于还被大阿哥当做是自己被先皇抛弃的缘故她已经无法想象大阿哥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或者说在这之前,她已经等不及想要为弘晳争得太后的维护了。
毕竟太后好歹之前是皇后的身份,是各个阿哥的嫡母,不僧面佛面,太后应当会在弘晳也是她孙子的情况下,维护几分吧。
她是真的担心大阿哥会在逝世之前对外人宣称弘晋是他的世子,这样她的弘皙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至于大阿哥现在的光头阿哥身份,不过是皇上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他的表现,又或者是只是单纯的忌惮,这些她都没所谓,她能肯定一点大阿哥死后一定会被追封,最低也是一个郡王的位置,总不可能一点都不追封。
乌雅芳怡若有所思,对大福晋所说之事也是有一些了解,她暂且答应跟胤禇提及这件事,至于胤禇怎么处理她就管不着了,毕竟大阿哥的身份实在敏感的很,弘皙身为他的嫡长子,就怕有了别的心思。
现在朝廷之事已安稳运行,仿若一片平静的湖泊,经不起一点涟漪。她不想考虑前朝后宫之事,这么多年她也有些累了,况且年纪也大了,直接将这事交给胤禇和慧宜吧。
乌雅芳怡的默许仿若给了伊尔根觉罗氏一丝动力,随后她也安定下来了,继续跟乌雅芳怡说了一会儿话,便自发自觉退下。
顿了一会儿,乌雅芳怡将胤禇叫到慈宁宫,说起今天大福晋来之事。
她也不可能听伊尔根觉罗氏说这一通,就已完全相信,别忘了大阿哥可是跟她夫妻一体,这事说不清道不明的。
大阿哥一家子仍住在皇宫内,被两代帝王派下的人监视着。
乌雅芳怡已经无法评判当初先皇后赫舍里氏那般冲动的举动了,也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想着对皇家子嗣动手,也不知道赫舍里氏会不会后悔当初的举动,毕竟大阿哥是嫡子,如若不出意外的话,皇上是会封他做太子的,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只是个光头阿哥,还不得自由,一直被囚禁在皇宫里。
如果有人问起乌雅芳怡若是大阿哥成为太子之事,她恐怕心里也是不起波澜的。
虽然当今皇上的确是她儿子没错,可是她当初也的确没想着儿子会有成为太子、皇上的一天,估计那时候也只是随波逐流,着太子成为皇帝,自己的儿子成为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