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扬名于敌国。
“此子,手段很诡异。”孟珙只能这般回答道,“而且用兵很厉害。”
“你且详细与本帅说说。”
“遵命。”
孟珙就将从遇袭燕人冲门到最后达奚夫人忽然发神经引发城内土兵和乾兵内讧的事都说了一遍。
钟文道一直是眯着眼在听着,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要睡着了似的。
等到孟珙说完后,钟文道睁开眼,开口道:
“翠柳堡,是燕人的堡寨?”
“应该是。”
“听你所言,那燕人郑凡倒也算是个人物,两次打绵州城,第一次打成了,第二次差点又打成了,还会审时度势知兵,更会奇正相合。”
说着,钟文道看向自己的亲兵,道:
“明日去通知银甲卫,我要这个郑凡的明细。对了,再派一支骑兵去接应一下天朗。”
说着,
钟文道又揉了揉眉心,
道:
“我乏了,歇息吧。”
“大帅,卧房已经布置好了。”
“嗯,孟珙啊。”
“末将在。”
“你也累了,换身衣服,以后就当我亲兵,在我旁边帮忙谋划谋划,待会儿让人带你去把布防图拿来给你看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继承你爹几成衣钵。”
“末将定不负大帅期望。”
“嗯。”
钟文道在亲兵搀扶下走入了后面的卧室。
“大帅,那柱子上的字属下待会儿让人抹去。”
“抹了做什么?上次抹了人不也照样来了?留着,让进出的文武都看着,知耻而后勇。”
“属下明白,还有,大帅,银甲卫那儿要不要先向上面递个折子?”
“怎么?”
能在钟文道身边当亲兵的,就跟李家的家丁一样,基本都是家族子弟或者是西军功勋子弟,所以在私下里对钟文道说话时能够自由一些,毕竟钟文道算是他们的长辈。
“大帅,容易犯忌讳。”
“犯忌讳?本帅是来这里打仗的还是来这里扯嘴皮的?他燕皇能把银浪郡的密谍司都给田无镜,我钟文道就怎么不能使唤这银甲卫了?”
“银甲卫可能不会给回复。”
“呵呵,那就告诉他们,本帅一向喜欢开战前祭旗,这次来得匆忙,没带死囚。”
“属下遵命。”
“绵州地界儿不错,让后面的西军诸部都依绵州城扎营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