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沉默,整个画室都是悲伤和沉默。
良久,厉少天问道,“你知道他要去哪儿吗?”
“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席唯一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无声的哭泣使得她说话都难受了起来。
“当初,你为什么要卖掉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微不足道?”
“真那么微不足道就不会卖掉了?”
厉少天嗤笑,他不懂了。
他只是可怜,同情,心疼御枭寒。
“席唯一,你在那个地方偷走了一个少年的心。”
“你不会知道,他为了你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你喜欢画画是吗?是你教他画画的是吗?你知道他回到基地,为了一只画笔,可以在众人的讥讽嘲笑之下赤脚踩走火炭吗?”
“你知道他为了那块画板,可以滚铁钉吗?”
“你知道他为了保护那几张破纸,被鞭子抽打的体无完肤吗?”
“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他都瞎了还可以把你画的这么像?”
“那是因为他画你从来都只能在黑暗里画。”
躲着画,偷着画,悄悄的画,只要有空,只要还活着,无时无刻都在画。
可在基地里,他从来不敢把席唯一真正的样子画出来。
所以那个时候,连厉少天都不知道席唯一长什么样?
他只知道。
御枭寒出的那次任务,被一个女孩偷了心。
或者说,是他主动把心丢在那个女孩那儿了。
他真的不理解……为什么?
更想不通?
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而已。
御枭寒和席唯一不过认识区区半个月而已。
“你是不是在怪他当时不告而别?我告诉你,其实能陪你半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们被放出基地出任务,每个人都被注射了特制的毒药。
每个任务有规定的时间。
规定的时间里不能完成任务,死。
可完成了任务,不再回去了,更是死。
那种死比直接死痛苦千万倍。
因为那毒药不会立刻让他们死,却会折磨的他们生不如死。
当初御枭寒提前完成了任务却身受重伤。
机缘巧合之下被席唯一救了。
他那次的任务期限是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