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把被她随手扔在鞋子旁边的空酒壶放到竹床底下去,免的绊到人。
“星星。”
“嗯。”
她指着天上:“你的一颗兄弟出来了。”
谢商坐在温长龄边上,抬头看天,云层不知道何时散开了,有一颗星星露出来,嵌在了黑色的夜幕里。
();() 啪!
温长龄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有蚊子。”
谢商说:“回屋吧。”
她不愿动,闭上了眼睛。
朱婆婆纳凉时用的蒲扇就放在旧冰箱上面,谢商去拿过来,坐回温长龄身边,扇了扇风,给她赶蚊子。
夏夜安静又燥热,一颗孤星在天上,钩吻的藤爬到了桂花树最高的地方,花花趴在了围墙上,草丛里有一只萤火虫,空酒壶惹来了蛾子,地上的鞋子东倒西歪,还有人的影子。
竹床上的人很快睡着了。
谢商依旧扇着风,看她慢慢地蜷成一团,手无意识地抓着衣服。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手,无声地说:晚安。
郑律宏的罪行已经板上钉钉了,温长龄还是照常去帝宏医院上班。VIP楼栋已经关了,她回了肿瘤外科,照看晏丛。
医院还在整改,但名声已经不好听了,很多病人都转了院,医护人员也有不少离职的,高层还在调整变动,温长龄这几天事情都不多。正好,她可以静下来想想下一步的安排。
她把右下角的照片贴到白板墙的正中间,下一个到他了。
电脑开着,月说:“这次的事,谢商应该会起疑。”
“起疑就起疑吧,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我所有的事。”温长龄拿起匕首,把照片里男人的眼珠子刮掉,“你那边顺利吗?”
月说:“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
这两天,温度降了一点。
谢商刚开完视频会议,还没挂,那边会议室只剩贺冬洲在。
“设计稿已经发给你,你有空看一下。”
“嗯。”
谢商低着头,在画东西。
贺冬洲的角度看不见画纸:“画什么呢?”
“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