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资料。
贺冬洲凑上去:“你认识她?”
周氏集团董事长的续弦,傅影。
傅影也算个传奇人物,年纪轻轻嫁进豪门,不到数月就成了周家半个话事人。
谢商说:“一个客户。”
贺冬洲知道他当铺的规矩,没有多问。
“听谷开云说你在莱利图待了一周。”
“嗯。”
“你去那干嘛。”
谢商翻了一页资料:“玩。”
贺冬洲侧身坐着,单手搭在椅背上,撑着脸,面朝谢商,边看他边打趣:“有家产继承就是好啊,都不用工作。”
这话只是调侃,除了当铺,谢商还要调香。他身上的香气换得越勤,说明他越忙。
肖聪聪在旁边看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这贺狗跟谢四眉来眼去蜜里调油的,简直像奸夫淫妇。(请原谅一个学渣的不当用词)
关系不好?关系好得能睡一张床吧!他记起来了,贺狗和谢四留学的学校是同一所来着。
谢商突然抬眸。
肖聪聪赶紧挪开眼,这条件反射的动作快得他差点扭到脖子。
“冬洲,你信有人会下蛊吗?”
这么扯的问题,不像谢商能问出来的。
贺冬洲摩挲摩挲酒杯,思考后回答得颇为正经:“我看你就会。”
一桌六个女生,最少十一只眼睛落在谢商身上,五個光明正大,一个偷偷摸摸。
谢商的桃花一向多得泛滥。
虽然他是颗歹笋,书香门第不该有的反骨邪气他有,但书香门第该有的渊博知识、礼仪教养他也有。他会琴棋书画,会司香读经,偶尔礼礼佛。他是颗优雅的、有禅意的歹笋。
他穿着黑衬衫,腕上戴着檀木珠串,坐在那儿漫不经心地翻着纸页,漂亮的眼睛里似装有千斛明珠。
就蛊得要命。
谢商合上资料:“走了。”
贺冬洲挥了挥手,不送。谢商来这就是来拿资料的,不是来叙旧。
旁边的寿星公起身,弱弱地说了句:“蛋糕还没切。”
“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