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北方大地,寒风凛冽。
火车在寒风中急驰。
熟睡中的秦雨突然睁开眼睛,呆滞的着前方,冷俊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如果此刻有人到这双眼睛,会发现这双眼睛是那么空洞,没有丝毫感情,丝毫的色彩。几个月来,秦雨每天都是这样猛然间从苍白的噩梦中醒来,只是从当初一睁眼满是痛苦和迷茫变成了现在这般的疲倦、麻木。
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已经与刚才截然不同。至少,这双明亮的眼睛里开始有了生命的气息。
望着车窗外光秃秃的大地,秦雨感到了久违的亲切,冰冷的脸上缓缓有了一丝的温暖。
“五年了”秦雨感觉自己可以闻得到车窗外那冷冷地空气。
五年前,秦雨在自己人生的前途何去何从面对大学和部队的选择时,秦雨败给了母亲和奶奶的泪眼,走进了部队。
在现在这个满大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的年代,秦雨很理解家人的用心,虽然当时他也努力的给家人做思想工作,但当母亲在他面前流出眼泪时,秦雨知道自己败了。无论自己有多么的不情愿,还是多么的不甘心,他都无法再坚持下去,他不得不告别自己心中所想的人生,走上了这条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人生轨迹。
在那一刻,秦雨更加真切的感受到现实无情的残酷和人生的无奈,但他没有怨恨。在秦雨来,生而为人,就该孝字为先。这已经是母亲第二次因为自己流泪了,母亲第一次因为自己流泪后,他在母亲的屋门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更做了一件被当时在华中市称之为传奇的事
世事无常,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秦雨当兵后一年,家里突发变故,原本在家人眼里大好的前途也就夭折了,而且因为部队里的某些原因,秦雨两年后没能按期退伍,在部队一呆就是五年。
五年来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一一闪过,此刻秦雨就如同着怀旧的黑白片,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他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将是最后一次在脑海出现了
就是在这五年里,秦雨的人生完全被颠覆了,他步入了一个从未涉足过的世界,他以前的人生过往在这个世界的相比之下都如同是小孩玩的游戏般幼稚。在这五年里,他被燃烧了,可是就在他的生命的火焰熊熊燃烧的时候,却有又被无情而残酷的扑灭了。
曾经他有着凌风覆云的自信,自诩深知万物之灵,可突然有一天发现当撷去物质,人之愚昧如故,迷惘如故,梦呓如故虽知身外之物,知身内之感,却已不知了人生之方向
“呵。”秦雨自嘲的一笑,眼神异常的冰冷。
沉睡的旅客开始逐个醒来,车厢里很快恢复了白天应有的喧闹。秦雨从自己的世界回到现实,着身旁还有三具挺尸,眼里没了丝毫冰冷的气息。
左右开攻,飞出一脚,“到站了还做春梦呢”
“啊到啦”吴越睁眼便发现归途还是遥遥无期。
“靠老大,打搅别人的春梦是要遭天谴的”邓正国很是不忿,很是不情愿的睁开睡蒙蒙的眼睛,一脸哭相着秦雨。
还真的让秦雨说中了,邓正国刚梦到自己把女朋友抱上床,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被女友一脚飞下了床,这一睁眼才发现罪魁祸首正冲自己无辜的笑着。
“小邓子,你太强了,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中你还能梦里春叫连营,强”张健本也想征讨扰人好梦的凶手,但无意中发现了一小片新,顿时来了精神,一抹睡蒙蒙的表情一边说一只手一边往邓正国下身摸去。
“靠,想干嘛”着张健荡的模样,邓正国一阵恶寒,双手往自己要害地方护去。
“哈哈还是没忘老本行嘛,睁眼就行举枪礼”张健一招得手马上撤退。
“真的假的”吴越也凑过来缴枪。
“,注意形象,闪远点别乱来”邓正国左右闪躲仍躲不过魔爪,只得护住要害,他现在才知道这春梦原来不是随便就可以做的,特别是在这两个孙子面前。
“还形象,你快擦了口水吧,太伤风败俗了”秦雨着垂死挣扎的邓正国一脸人被丢尽的表情。
“啊”吴越和邓正国同时一声惨叫。
吴越来的快去的更快,此刻他能离眼前这龌龊的家伙多远就多远,完全是我不认识他的架势。
“哈哈邓哥,你太强了,绝对的强小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张健夸张的恭着双手,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此刻有位大哥在火车上做了春梦。
邓正国这会连死的心都有了,谁知道在睡着的时候自己还有没有发出什么美妙动听的叫声呢,想这一世英明今天就毁在这一场该死的春梦了,肠子都悔青了,什么梦不好做干吗就非要做春梦呢
做春梦不是你的错,但是在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下胆敢肆无忌惮的做那就绝对是你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