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李长寿烧火做饭。
不一会儿,桌子上摆着高粱米面糊糊,还有四张高粱面饼。
一块咸菜疙瘩。
老汉牙齿掉了大半,咬着面饼。
像是在咀嚼牛肉一般。
“那鲜卑人呢?”老汉忽然抬起头说道。
“不是告诉你,外屋地呢嘛。”
“你拿来让我看看。”
“正吃饭呢,拿他干嘛,多影响食欲。”
“让你拿你就拿!哪儿那么多废话。”
老汉加重了语气。
李长寿只好放下碗筷,去外屋地提搂着破布,又走回去。
将裹着脑袋的破布放在地上。
老汉瞥了一眼,抽出腿,踢了一脚。
嘴里骂骂咧咧,“鲜卑人操他祖宗!”
李长寿专心吃饭。
这高粱面即使做成糊糊,还是呛嗓子,吃起来口感粗涩。
粗粮多,细粮少。
玉米面窝头,越吃越不想吃。
高粱面“河捞”,越吃越“烧心”。
不过,能吃上这些东西,不被饿死,已经是很大的奢侈了。
吃完东西,李长寿重新将装着鲜卑武士头的袋子整理好,拎着出了门。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小商小贩也早早地摆好了摊子,吆喝声四起。
“长寿!长寿!”
有人聚在街角,正在聊天。
有两个是昨晚一起吃饭的人,其中就有麻三。
见了李长寿,招呼他过来。
“长寿,那个狗娘养的鲜卑武士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李长寿一脸淡定地走过去。
“问你三哥,你三哥第一个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