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云初手腕被钳住,不知这姑娘跟苏离是什么关系,完全不需要苏离出手,对方就不客气的动手动脚,她扣住云初的手腕,轻声说“姐姐,我们很想跟你好好说话,你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千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说罢,虎口用力捏住云初手腕的某个地方,云初只觉忽得锐痛,痛的同时整条手臂失去反抗力气,被她抓着,两人推推搡搡往前走。
云初威胁对方要报警,姑娘听罢笑了,笑说警察局就是她家开的,这语气狂妄,显然在南港有些地位,不过云初不是吓大的,深知这是法治社会,越是公务人员越低调,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人。
她挣扎反抗,还是被拖进附近的另一条黑色小巷子。
贝雷帽姑娘把云初逼在墙角,手机闪光灯打开,对着云初白皙细腻的脸,强光刺痛瞳孔,云初什么都瞧不见,她偏过去头。
“不管你们今晚做什么,我劝你们慎重。”
黑色贝雷帽姑娘和苏离本来只是控制住云初,想威胁恐吓她一下,只要她乖乖保证以后不会见顾行,就放过她。
没想到云初没那么好吓,知道她们拿她没办法,又或者不敢真怎么样,所以语气一点儿没有求饶的意思。
贝雷帽姑娘有些被激怒,抬起手,在云初脸上轻轻拍了几下,“你真以为我不敢怎么样你”
云初平常不会骂骂咧咧,也不会暴躁不讲理,所以给人的感觉,虽然有主意,但性子沉稳没有任何攻击性。
不过就算性子沉稳,也不代表就没脾气,她骨子里很倔,尤其讨厌别人逼她做什么。
云初转过脸,怒目她。
“你再动我试试。”
赵水安是个很聪明的人,最起码在话术上,很会模棱两可。
对面桌的一杯茶,一丝一缕的热气飘散出来,人已经走了,茶一口没动。
她一眼眼前的支票,抬手捡起来,凑到鼻端闻了闻,嗯,味道真好。
方才苏素丽问了她几个问题,赵水安是按照李修岳教她的回答的。
才知道,在猜测人心,和模棱两可上,原来李修岳才是更厉害的人。
比如说,她问上次在办公室是不是赵水安,赵水安不知道什么事,也没问,只是笑了笑“我确实去过李总的办公室,不知道您说的那次是哪次,次数太多,我真记不得了。”
苏素丽听完脸色很差。
又问李修岳昨晚是不是带她招摇过市。
这个事李修岳没知会赵水安,不过李修岳教的话同样适用“李总有时候确实是挺有闲情逸致的一个人。”
苏素丽最后问她想要什么,赵水安笑笑,“李总是个很慷慨的人,我喜欢跟慷慨的人打交道”
苏素丽是明白人,比李修岳还慷慨的人。
至少赵水安认为苏素丽比李修岳要慷慨多了。
不过李修岳很会利用别人的慷慨,比如第一次见面,李修岳说要带她吃饭,结果自己一分钱没掏,带她去云初那里吃的,再比如这一次,不知道李修岳为什么让她这么做,但他找她演戏,依旧一分钱没出。
从这种小事上,就能提现李修岳在商海沉浮中,拿别人的钱为自己谋利益的手腕和能力。
这样的男人,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动心。同样的,赵水安确实动心了。
但她活的很现实,残酷的现实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让她知道情对她来说是个奢侈品,更让她知道急流勇退,适可而止。
她把手里这杯茶慢吞吞喝了,把支票装进包里,挎上包去前台结账。
走出茶楼的时候,一眼大道上车水马龙,为生计奔波,风光或者表面风光的来往车辆,突然觉得有些热血沸腾。